“豈有此理!”
遼兵校尉眉尖一挑,重重哼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肯定剛剛從遼陽府賣完貨物回來,而你們所賣的貨物都是北珠、人參、貂皮一樣的貴重物品,身上豈能沒有錢呢?”
“你!。。。”
聽到這裏,完顏阿骨打不禁怒目相向,無奈此刻他的妹妹還在遼兵手中,著實是投鼠忌器,不敢大打出手。
那些遼兵所言不差,完顏阿骨打受父命,帶著妹妹完顏洪茹和十幾個族人前去遼陽府販賣女真的特產北珠和人參,總共才獲利一萬二千餘兩,但是這些遼兵張口就要五千兩,幾乎就是獲利的一半,這如何能讓完顏阿骨打和其餘女真人接受呢?更何況這些銀錢要用於女真族的日常開銷,豈能白白送於這些遼兵?
這時,烏延慶心中計較片刻,而後走到遼兵校尉跟前,苦苦哀求道:“軍爺,您就行行好吧,我們也隻是一些貧苦的女真人,手中著實沒有那麼多銀錢,您就看在小老兒的薄麵上,放過小老兒的孫女吧。”
說著,烏延慶掏出兩錠十兩的銀子和幾串散碎的銅錢,遞給遼兵校尉,並笑嗬嗬的說道:“官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著實不成敬意,務必請幾位笑納!”
遼兵校尉隻是斜眼看了一眼烏延慶手中的銀錢,眼中盡是不屑之意,先是朝著烏延慶吐了一口吐沫,而後直接一腳將烏延輕踹倒在地,罵罵咧咧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就憑這點散碎銀子就想打發我們弟兄嗎?你當我們是要飯的麼,嗯?!”
眼見烏延慶被遼兵校尉踢倒,完顏阿骨打先是一驚,趕緊上前將烏延慶扶住,關切的詢問道:“慶叔,您傷到哪裏了沒有?”
烏延慶搖搖頭,強自忍痛說道:“老朽的身子骨還算是硬朗,摔一跤不礙事的!”
這時,完顏阿骨打眼中盡是憤怒,不禁冷冷說道:“你們可真是欺人太甚!”
遼兵校尉卻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是那副醜惡的嘴裏,哼道:“還是那句話,交出五千兩白銀,老子便放人!”
“不然的話!”遼兵校尉語氣一變,用手指輕輕在女孩那細膩若羊脂一般的臉蛋上劃了幾個圈圈,滿臉淫笑說道:“哎呦,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小妞還長的如此水靈呢,正好陪著弟兄們樂嗬樂嗬,然後再賣到青樓換點酒錢!”
“哈哈!。。。。”
話音剛落,其餘的遼兵便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而完顏洪茹則掙紮的舒了口氣,原先蒼白的臉上頓時出現片片紅暈,當下咬著牙說道:“卑鄙!無恥!下流!”
遼兵校尉輕哼一聲,說道:“小妞兒!你隻能怪他們不肯出錢救你,是怨不得我們的!”
“你們敢!”
此時,完顏阿骨打被氣得一佛跳牆,二佛升天,當下拔出跨在眼見的短刀,冷冷說道:“我也是還是那句話,如果我妹妹少了一根寒毛,你們一個都休想活著離開!別人怕你,我卻不怕,一群狗雜種!”
眼見完顏阿骨打拔刀,其餘的女真人也著實是無可容忍,紛紛也拔出佩刀,站在完顏阿骨打身後,虎視眈眈的對著遼兵,而遼兵一項欺壓慣了女真人,豈會把他們放在眼裏,當下擺開架勢,挺直長槍,與完顏阿骨打等人對峙起來。
完顏阿骨打表麵上十分強硬,但心中卻是沒底,如果完顏洪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別說他父親那裏無法交代,就連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畢竟完顏洪茹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他非常疼愛的妹妹。
其實一想起這件事的經過,完顏阿骨打就懊惱不已,原先他們騎著馬,帶著賺來的銀錢,就朝著族裏行去,半路之上,完顏阿骨打覺得肚子不舒服,便獨自去尋找地方方便一下,而其餘眾人則在原地等候,去不想就在這時,路上恰巧經過一隊遼國巡邏的騎兵,原本在路上碰見遼國的騎兵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隻要稍微交點銀錢也就能相安無事,可是今天遇見的這些騎兵卻不同以往,竟然趁人不備,突然發動,將完顏洪茹劫持在手。
“喂!年輕人,你可不要衝動!難道你真的想要這個小妞去當妓女不成!”
看著完顏阿骨打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遼兵校尉心中也不禁打起鼓來,其實在他心中,隻要狠狠敲詐一筆,並不想把事情搞大。當下眼珠子一轉,而後說道:“呃,要不這樣如何?你我都相互退讓一步,既然你們拿不出五千兩,三千兩也行!”
這時,烏延慶整整衣服,又來到遼兵校尉麵前,拱手說道:“官爺,您老明鑒!這三千兩銀子,我也著實拿不出來啊!”
“要我來說,一個子兒都不能給這些狗雜碎!”完顏洪茹一臉憤恨的白了遼兵校尉一眼,而後對這完顏阿骨打說道:“大哥,那些銀錢都是怎麼族人的血汗錢,豈能白白便宜了這些卑鄙的小人!不要管我,就算是死,我也要維護女真人的尊嚴!”
話雖如此,但是完顏阿骨打真的能不顧自己妹妹的安危嗎?當然不能!當下,完顏阿骨打就緩緩皺起眉頭,陷入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