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孫德廣便穿著耶律延禧的龍袍走了過來,而且楚奇還在孫德廣的眉心處粘了一顆黑痣,乍一看,還真以為是耶律延禧本人呢!
可是片刻之後,蔡攸卻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孫德廣雖然與耶律延禧長相一樣,但是隻要細細觀察,就可以發現,孫德廣比起耶律延禧,還缺少一樣東西,那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宇軒昂!孫德廣穿著龍袍竟然能讓人產生一種沐猴而冠而感覺,著實可笑之極。
“唉,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蔡攸輕歎一聲,而後對著武鬆喊道:“武都頭,你幫耶律延禧穿上孫德廣的衣裳,而後在把它塞到那個麻袋之中!”
“是!”
武鬆答應一聲,便又開始忙活起來,而這時,孫德廣上下瞅瞅穿在身上的龍袍,笑嗬嗬的說道:“蔡大人,您瞧瞧,小人穿上這龍袍,也比先前精神很多哩!”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蔡攸翻了翻白眼,而後囑咐道:“孫德廣,既然穿上了龍袍,那就拿出點但皇帝的樣子,你這樣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讓人一眼便看穿了!”
隻是當下,孫德廣趕緊臉色一整,擺出一副鄭重其事模樣,隨即也演示了幾個楚奇昨晚交給他的動作,經過孫德廣一夜的訓練,這個動作在他手上,還真能達到亂真的地步。
眼見如此,蔡攸才稍稍有些滿意,當下點頭說道:“嗯,還算可以!反正,待我們離開後,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馬腳,不然的話,我可救不了你!”
孫德廣自是不敢違拗,隻得連連稱是:“那是,蔡大人的話,小人一定都謹記在心,絕對不會有所忘記的!”
“但願如此吧!”
對於孫德廣這番話,蔡攸雖是將信將疑,但亦是無可奈何,隻得希望在楚先生的敦促下,孫德廣不惹出什麼亂子就已經燒香拜佛了!
當下,眼見武鬆已然將耶律延禧裝進袋子之中,蔡攸便大聲說道:“好了,諸位,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
這時,楚奇走上前來,緩緩遞上一塊腰牌,蔡攸略微一愣,隨後接過來一看,除去上麵的契丹文不認識以外,上麵赫然刻著一條燙金九爪龍,應該不是一般的物件。
蔡攸尋思片刻,不禁恍然說道:“楚先生,這個腰牌不會是從耶律延禧身上弄到的吧?”
楚奇點點頭,抱拳說道:“正是!小可以為,這個腰牌放在大人手中,應該有用處!”
“嗯!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也無妨!”說著,蔡攸便將腰牌揣進懷中。
這時,楚奇略微遲疑一下,而後抱拳說道:“大人,你們真的必須今晚走嗎?要不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吧!”
“不了!”
蔡攸緩緩搖搖頭,而後沉聲說道:“東京城那邊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所以我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馬上就得先返回女真族領地與霹靂槍隊和各個頭領們會合!所以這邊的事情就全部仰仗楚先生了,定時我會派人來和你聯係的!”
楚奇臉色一整,抱拳說道:“大人放心,小可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定然不負使命!”
蔡攸點點頭,也不再敢耽擱,徑直說道:“好了,咱們出去吧!”
這時,武鬆、花榮和潘虎已經將麻袋抬了過來,蔡攸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破綻後,當下與眾人相視一下,便徑直走出內室。
隻聽得咣啷一聲,小屋的房門就被瞬時打開,卻不想又聽到哎呦一聲怪叫,隻見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摔了進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的話,想必就要上演現行的狗吃屎了!
此人不是別人,真是吳公公!眼見耶律延禧進去多時,吳公公越等越是心急,但是也不敢直接闖將進去,所以便將腦袋貼在門板上,先要探聽下屋中所發生的事情,卻不想事情沒有聽到個所以然,差點沒有摔個半死!
眼見如此,蔡攸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故作疑惑的說道:“吳公公,你這是在做什麼?”
“呃,這,這個麼。。。。。”
吳公公眼珠子一轉,而後稍微整理下有些淩亂的衣裳,笑吟吟說道:“蔡大夫不必多想,咱家隻是有些累了,所以在不得已靠在門上,想要休息一下,去不想會出現如此情景!”
吳公公這樣做的真正目的,蔡攸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此刻,蔡攸也沒有點破,隻是故作恍然的點了點頭,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說道:“吳公公,剛才著實是讓你受驚了,沒有摔著吧?”
吳公公擺擺手,滿臉堆笑的說道:“無妨,無妨,咱家沒事的!哦,對了,不知道皇上的頸椎病治療的如何了?”
蔡攸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吳公公放心,經過這最後的牽引和九花雨露的聯合治療下,皇上的頸椎病已經痊愈了!”
“哦?”
聽到這裏,吳公公眼中的驚喜之意更是難以言明,不禁哈哈笑道:“甚好,甚好!蔡大夫,你這可著實是大功一件啊!想必皇上會重重有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