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她看著你,你卻看著我(1 / 2)

我一直喜歡看漏鬥,看那五顏六色的細沙在瓶頸處由上至下掉落,等待它堆成山的形容,再伸手去把它翻轉,好像時光可以重來,無限反複。小時候,我想成為一名演員,覺得那些演員長得都似畫裏走出來的人,還能演許多不一樣的人;稍稍長大了,便夢想當一名歌星,唱的歌可以流芳百世,人人傳唱;再長大,即是連小小的班長也不敢想著當了,聯係實際,我隻想做個兢兢業業的小市民。不曾做過努力,一切都是妄談。

行將就木的時候,我們會不會捶胸頓足,腸子都給悔得打結呢,最後還死不瞑目。

辯論賽在第二天中午開始,這天晚上我們被安排住在賓館裏。我洗了澡之後在在這個特別設計的庭院裏散步,走了沒幾步竟然看見韓城,我轉身就走。

“你不想見到我?”他不是低著頭嗎?我被這話嚇了一跳,因為實在出乎意料。“見到不想見我的人,我幹嘛要想見到他呢?”感覺像欲擒故縱,怪怪的。

我背對著他,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你一定有這樣一個經曆,胸口像有一條河,越是壓抑,它越鬧騰,它有一種不可估量的勇敢的力量,眼淚被擠出來,瞬間決堤。他突然間轉過我的身體,他一定覺得我是個怪胎,這個時候怎麼就哭起來了。“怎麼了,剛上大學那個時候你可沒這麼愛哭啊。”“你……隻跟我……相處了一天,怎麼……就知道?”我的聲音還在哽咽。“猜的。”你們都愛猜,還都猜得很準。“你過得好嗎?”“好啊,好的不得了,每天能吃能睡,上課了聽講,下課了玩手機,過得可好了。”“那你哭什麼?”“額。”“沙子飛進眼裏了是吧?”“是啊,嗬嗬。”“你不覺得和蹩腳?”“不覺得,不然為什麼人人都喜歡用。”

……

我們竟然聊了一個晚上,卻不覺有什麼不妥。這個沒有冬天的城市讓我很是歡喜,沒有像家裏冷到徹骨的寒風,沒有需要穿上臃腫的衣服類似企鵝般走路,也不用煩惱黑燈瞎火的冒著鵝毛大雪去趕早自習。氣候寂靜安好。

“好了,去休息一會兒,我也得去準備準備。”“嗯。”我起身準備走時,他說:“辯論賽上見。”

你沉重的呼吸似弄堂裏的迷霧凝重緩緩,漸帶一點悵惘;你拖遝的步伐是響徹心扉的雷聲轟隆;你蒼白的臉龐是彌留在天際永不褪去的顏色,抬頭便是屏住呼吸的疼痛;你飄忽不定的眼神是靜靜死亡後的碑銘。一轉身,就再也無法從悲傷的繈褓裏掙脫!夜黑得清朗、寂寞,**丟失了一抹胭脂、一季紅塵,一縷斜陽、一絲哀悼……涅槃的高度是無法觸及的永恒!像是被吸進漩渦裏的時候無奈的掙紮,瞬息的你的遺忘,讓我掉進苦痛的國度。那時的我到底在堅持什麼?不知道。隻知道當我回過頭想要看見你的時候,你已經化作一縷青煙,消逝在你等待我的地方。如果我在原地轉過身,你是否能看到我縫進記憶的身影,是否能聽見我聲嘶力竭的呐喊?

“……下麵就讓我們有請遠道而來的A大辯論隊成員韓城,許靜揚,熊安,劉決上場。”除了韓城他們都雄姿煥發的,我知道他應該是沒有時間休息的,我心裏自責得要命。之後H大的四名隊員也依次上場。“這場巔峰對決到底**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辯論賽異常激烈,韓城語出平淡,卻一針見血,難怪校方要指定他過來。許靜揚也是不可小覷的,她喜歡步步緊逼,讓對方毫無反擊之力,正因為雙方都是學校選出來的精英,所以免不了惡戰。後來到評分的時候,你們都站在台上,你突然看向我,此時許靜揚看著你,這個算不算你們之間的美好錯過?我不閃躲,直直地迎上你的目光,愛情啊,再多幾米的泥足深陷我也奉陪到底。

許靜揚順著他的目光找到我,我知道我死定了,再寬容的人也不會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看向別人,她是善是惡我還沒弄清楚就走入了這個圈內,做困獸之鬥是有可能的,我在親情中的被動延續到愛情。

“好了,我們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勝出的是A大!恭喜!”主持人激動地公布。這個結果在領導們的意料之內吧,所以他們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表現出一種勝利之師的成就感。你卻不笑,這是為什麼?劉決和熊安笑得合不上嘴,許靜揚還是憎惡地看向我。

“你到底怎麼了,這一年來對我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