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他媽的男朋友!”我對著老板好不客氣地叫道。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個小孩總是糊塗,我後悔沒有早一點進來,這樣至少可以讓她受的傷少一點。我坐在那個店裏,她打那兒經過,黑夜裏的她的臉我看不清,我跟著她走了好遠,她一直不肯停下來,最後在廣場上坐了一夜。我想衝過去抱著她說:“我們回家。”後來聽說的關於她的家的故事,讓我這一刻的心沉到海的深處,零下溫度。
那次辯論賽,我坐在她的左前方,她看不見我。我接受了邀請,對他們的辯論進行總結,她聽見那些批評的言論,竟跑出了賽場,不懂事的丫頭,她沒有聽見我說:“不過,這位秦戈緩同學確實總結得很好,瑕不掩瑜,是位好辯手。”我喜歡你,連著你的快樂憂傷一起喜歡。
和H大的辯論賽前,我們又相見了,她見到我就哭了,我不知所以然,隻當你是受了什麼委屈,徹夜的聊天我沒有一點疲憊,第二天的辯論賽我打得比往常更得心應手。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她說:“我哭是因為你就在我麵前,我卻要把對你的喜歡藏起來,讓你看不見,你就在我麵前,卻跟我沒有任何關聯。”
“韓城,你喜歡她?”“是。”“你忘了我說的話。”“我沒忘。”
“好,你決定跟我鬥是嗎?”“許靜揚,你放手吧,我不想再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我放不開手,其他人在我眼裏都沒有你優秀。”“找個愛你的人不好嗎?”“不好,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愛我就夠了,我什麼都不要。”我指著心口說:“這裏隻有一個人的位置,滿滿當當了。”“我會讓她消失。”“我也會消失。”我走了,許靜揚在我背後大哭。
韓琴求我救得了白血病的肖莎,她也在那跟我爭得麵紅耳赤。她說“信”,我就去找了許世昌幫忙。後來用賣設計的錢還上。
“韓城你這小子跑哪兒去了?那個小妹妹急的呀,恨不得把軸給拆了。”“我去找許靜揚了。”熊安肯定沒想到,追問:“她放手了?”“沒有。”“那你?”
我看著疲憊的她,眼角有沒幹的淚,她哭過了,我用手替她擦拭。“我們交往吧。”她很吃驚,卻也笑笑答應了。在此之前,我去找了許靜揚談判,如果有什麼事,我願和你一起承擔。
她的朋友紅莓說:“她吃過很多苦,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傷害我的緩緩,你也一樣。她愛你,她不會介意,但是我會。緩緩那個破小孩老是什麼苦都藏在心裏,你要諒解她。”我替丫頭有個這麼好的朋友而高興,我說:“我們舍不得彼此傷害。”
她說想去旅行,不帶錢,來個裸旅,我說好。
我們沒有帶錢,就那麼一時興起地去旅行了。我們邊走邊做兼職,每到一個地方看完風景,我們要麼在公園裏度過整晚,她的頭放在我腿上,有時候我的腿會麻,我隻能稍稍動一下,怕吵醒她,可她睡得很淺,她會把想頭挪走,她拗不過我,最終還是會保持原狀。“城,辛苦了。”“傻丫頭。”我們也許會在夜班車上跟這個城市一起睡去。在早上,丫頭總是精力充沛。
有一天,丫頭突發奇想,說要去蹦極。“個子這麼小,膽子倒大。”“有你,我就不怕了。”“不怕死?”“怕,更怕你不在我身邊。”她的甜言蜜語讓我無力招架。蹦極要用的錢,我們存了幾天才勉強夠。“丫頭,你真的不怕。”“很怕。”風很大,我們幾乎是吼著對話。我第一次蹦極是跟我爸一起,最後那一年。他說:“做個真正的男子漢。”我沒有畏懼,就那麼直直墜落。
“丫頭你真的真的不怕嗎?”“很怕。”她重複一個詞,卻笑得猖狂。“準備好了嗎?”“好了。”我緊緊抱著她跳下去,一切都結束了。你在我懷裏,我能看見你,我能愛著你,也能吻著你。
緩緩:我們去蹦極了,他第一次覆上我的嘴唇,我感覺我們緩緩著陸。一秒的窒息,你就闖進我的心裏,等到醒來,我們才發現這是一種生死相許。
山旁的樹都橫生出來,山下有水唱著我們聽不懂的歌,山上的人看一對對戀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有人悼念,有人懷念。城,現在,我們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潮漲潮退,我可以靠在你的肩上睡去醒來。
我們在偶爾在旅店住下,遇上打雷閃電時,丫頭她竟然不怕,就那麼睜大眼睛看著我,等我跟她說話時,她如夢初醒。“丫頭,有那麼好看嗎?”“好看。”我抱著她安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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