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揚,你在哪裏?”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酒吧。”
“你怎麼又跑到那兒去了?”
“你管得著嗎,這裏才是我的家,來這裏就不疼了。哈哈。”她似在哭,也似在笑。
“靜揚,我送你回家。”“好啊,城,你從來都是讓我一個人回家的,今天我真開心。”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裏,一陣清香掩去了濃的酒味,你是悠悠一抹斜陽,我是坐看斜陽的人。
“靜揚,清醒點。”沒有人這麼親切地叫我,沒有人在乎我是不是披著狼皮的羊,隻有人說我很壞,是天底下最壞的人,其實你隻要扒開我的胸膛,就能看見一顆淌著血的心。
“靜揚,有人愛你,你不會一個人。”我是一個人生活了。多久,一個人覓食,在漆黑無比的洞裏做一個職業的神秘人,久到我開始記不得。
“城,你在哪裏?”那一天我在你身旁睡著,你的巧奪天工的臉龐,你睡覺很安靜,像嬰孩,我們有實無名。
“我這一輩子,隻愛韓城。”我對著你大叫,隻愛韓城。
“靜揚,你是我這輩子過不去的檻,你知道嗎?”
很久沒有聞過你身上的味道了,似乎很貪戀了,現今我在另一個人的身邊,我不愛他,但我要借助他的力量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那一天,你說你要毀了所有,因為我不快樂。自不量力的家夥,你要讓我愧疚死嗎?
“**的多管閑事,我讓你把我從酒吧背回來了嗎,我讓你在我失戀的時候見縫插針了嗎,我讓你在我惹上是非的時候幫我擋打了嗎,我讓你在他麵前幫我給足麵子了嗎,我讓你在我不告而別的時候找我了嗎,我讓你不管死活地追那輛火車了嗎,是我讓你受傷的嗎,是我讓你因為愛我而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差到不配擁有你的愛的人了嗎?你這個混蛋,我發現**的就是我的克星,我明明就很愛城,我可以為了他變得心狠手辣,變成別人眼裏的神經病,而我不會為你做任何雞毛蒜皮的事。”
“靜揚,你真可愛。”我不可愛,我很可怕。
“你們給我放開她!”“小子,大爺就不放開怎麼樣。”你給我表演什麼英雄救美,最終還要連累我去給他們錢,你就是要讓我生氣是不是。
“靜揚,其實你愛上我了是不是?”你躺在醫院還不安分。
那個時候,我還愛他,你隻是一個用一些笨方法來讓我感動的人罷了。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會幫你。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幫你。”
“丫頭,你在做什麼呢?”“哦,我在教室,跟潘元恒討論一些問題。”“那你早點回寢室睡覺。”
“好,知道了。”
“戈緩,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嗎?”
“是,他已經讓我沒辦法忍受了。”這一天,媽媽說鄢雲業又聚賭被抓進了牢裏,他的生死不再跟我們有任何關係。
“媽,這是離婚協議書,姐姐已經同意簽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一次我來做主。”
“緩緩,你去料理吧,我跟你爸也不懂,這一次我們不做主了。”爸媽這一次也妥協了。
“鄢雲業,如果你想出去,就把這個簽了吧。”
“緩緩,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以你的文憑,這幾個字應該不難認。”
“我是不會簽的。”“你還想從我們家得到什麼?家裏已經山窮水盡了,你要的不會有了,你的賭博事業要的錢可不少。這麼說吧,我們家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就是看我不順眼!”鄢雲業開始沉不住氣。“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秦戈緩,我不知道你也是匹狼。”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對於我的認識,這個鄢雲業知道得未免太遲了,“彼此彼此。”
這一次談判持續了很久,鄢雲業不肯同意。
“戈緩,我爸認識一個律師,專打離婚官司,要不要我找他幫忙。”“不,這筆錢……”“沒關係,他是我爸的同學,跟他說說,錢這方麵你就不要擔心了。”
“這個社會怎麼回事,打場官司還要這麼多錢,這是打劫還是打官司。”紅莓不滿地說。
“莓莓,這是按勞分配,你就不要不滿了,要是有一天有本事了,你也可以打劫。”
“戈緩,要不要我們幫忙?”周佳問。“不用,有你們這麼強勢的後援團,我很高興,給我力量吧。”
“秦小姐,這個官司實際上是不好打的,因為證據很少,單用你們的口供是不足的。”
潘元恒是先知道這個情況的,他竟然跑到那些賭場去找人了。我去到那兒的時候,他被人打得躺在地上,血不停地流。“潘元恒,你不要死,你給我撐住……”我在一旁哭得一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