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那邊,玻璃破碎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謹聞聲朝窗戶那邊望去,是原先追逐陳謹的那批幹員,在聽到杜賓他們所在的地方傳來各種打鬥聲,他們便停止在外的搜索,轉身朝這裏衝來支援。由於進來的門離他們較遠,他們選擇直接從窗戶進來,有一些之前沒被陳謹打碎的窗戶就理所當然地被他們直接打破了。
現在唯一對陳謹較為有利的一點是,圍上來的近衛幹員較多,一時間狙擊幹員為了避免傷到友軍,隻能先暫時停止攻擊。
眼前對陳謹造成威脅的隻有逐漸將他圍起來的近衛幹員。
一把刀卷起微小的氣流朝陳謹的脖子劈來,陳謹瞬間將腰下壓避開這一擊,還借勢朝後翻滾拉開了距離。
但是剛剛拉開一段距離,隨之而來的就是可進行遠程攻擊的幹員們狂風驟雨般的遠程攻擊,這其中有排列緊密的箭矢,其中還穿插著幾個暗紅色的法球。
(又有術師了?他們當中根本就沒有術師打扮的人啊!)
在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的遠程攻擊中瘋狂閃避的同時,陳謹看到了發動法術攻擊的人員。再次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發動攻擊的居然是他們當中那位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女孩——從外表上看本該是他們當中最為弱小的存在。
隻見她朝陳謹張開左手,就有幾個暗紅色的光球在她手前凝聚。法球攻擊朝他襲來時,她身上那件過大尺寸的衣服朝上飄動,仿佛這不是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而是一件黑色的披風。
直接發動源石技藝,無需依賴源石施放法術——感染者。
“……”
陳謹的臉上霎然失去表情,在所有的攻擊方式中,唯獨術師的攻擊是最讓他忌憚的。既然他們連術師都出動了,那自己沒必要壓製攻擊了。
他飛快地將手伸進掛在他後腰上的一個包裏,從中抽出數把匕首,並在一瞬間將它們全都甩了出去。
幾把匕首,對上狂風驟雨般的箭矢和穿插在其中的法球,這看上去就像是朝正在宣泄火力的重機槍那扔了幾個玻璃瓶。
然而,匕首在接觸到第一根箭矢,立刻開始朝周圍彈開,之前撞到的那根箭矢也因此偏離了飛行軌道朝周圍飛去,而偏離了飛行軌道的箭矢又再次撞到其它箭矢,以此循壞。
況且,陳謹丟出的匕首可不是隻有一把。
匕首、箭矢如同衝上天的煙花在眾人麵前“炸開”,原本排列得密不可分的箭雨愣是被陳謹硬生生地撕開一個口子,陳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彎下腰朝那個缺口衝去,期間還不停地閃避沒被波及到的箭矢,閃避的同時他不忘再次從身後的包裏抽出一把新的匕首。
穿過遠程攻擊後,近衛幹員們再次圍了上來,而之前進行遠程攻擊的幹員也因此再次停止了攻擊。
這回陳謹沒有再進行多餘的閃避動作了。
再次有刀朝陳謹砍來時,陳謹反握住匕首的那隻手朝著刀向上一抬。
“鐺”!
那把刀被陳謹用匕首砍開,使用刀的幹員因此露出個大破綻,結果就是被陳謹一把掐住脖子並將整個人直接提起,當成肉盾朝前方衝去。趕來的其他幹員見狀,哪裏還敢貿然攻擊?紛紛後退,待陳謹提著那位近衛幹員衝過他們後,他們才再次將陳謹團團圍住。
被陳謹掐住脖子的近衛幹員在短暫暈眩過後才回過神來,艱難地提起刀朝陳謹捅去。可他剛剛將刀提起,整個人就像沙包一樣被扔出去,砸在後麵圍上來的幹員身上,原本追上來的幹員立刻猶如多米諾骨牌般倒下一大片。
見後方的那些近衛幹員還沒起身,前麵的近衛幹員趕緊直接朝陳謹衝來,避免他前去攻擊倒地未起的人。
混亂中,陳謹就地一滾,避開先砍來的幾刀,接著再追加一記掃堂腿,將身前的幾個近衛幹員一一掃倒,趁他們還沒起身,陳謹抓住一個人的腿就將整個人朝可以進行遠程攻擊的人那一丟,很快第二人、第三人也跟著飛向他們。
正舉起武器準備朝陳謹射擊的那批狙擊幹員見了哪還敢再開火?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有本事的伸手將飛過來的同伴接住,沒本事的要麼側身躲過,然後上前查看隊友的傷勢,要麼就隨著飛來的人一起被砸飛。還好這批近衛幹員的身體素質都不錯,這麼一丟也僅僅是一點皮外傷。
也有一兩個找到空隙朝陳謹射擊的,結果卻是箭矢剛衝出弩或弓,就被一把飛來的匕首擊落。
(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少把匕首?!)
見眼前的那個家夥又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杜賓吃驚道。
(現在可以立刻朝我發動攻擊的,隻剩下那個佩洛、那個術師和那個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