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龍微微一笑:“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那好!待會你就順道送我去學校吧!”微生鈴說著,奪過禦梓茫手裏的書包,往淺川龍的跑車那邊走。
剛走到一半,她又轉過身來,看向赫連玦,試探性地問:“放學後,你會來接我吧?”
赫連玦微微點了點頭。
微生鈴衝他幸福地笑了笑。
淺川龍看在眼裏,就像翻了五味瓶一樣很不是滋味。
他和微生鈴上車後,啟動了自動車篷。
微生鈴看著這台跑車變轎車,微微一笑:“上次車展,我就覺得這台車好看。”
“我也是見你喜歡,所以才買下的。”淺川龍會心一笑。
微生鈴似乎一點也不上心:“這樣啊!”
“對了,你小時候就很喜歡車了……”
“真的嗎?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才四歲……”
就這樣,淺川龍和微生鈴又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你是說,我以前住在澳大利亞?”
對於七歲以前的記憶,微生鈴確實沒點印象了,剛聽淺川龍說起她媽咪喜歡金合歡,並且在以前的那個家中也種滿了金合歡時,微生鈴才好奇地問,她和她媽咪以前住哪裏。
淺川龍毫不避諱地告訴了她,她以前住在澳大利亞。
“那你認識我爹地嗎?”微生鈴接著問。
淺川龍怔了怔,心虛地搖了搖頭。
其實他認識,隻是現在還不能說。
微生鈴也沒有再追問有關於她父親的事情,她似乎對她父親是誰一點兒也不關心。
“父親”這個詞還有這個人對她來說,還不如禦梓茫一半重要。
更何況,她現在又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腦海裏浮現出赫連玦的身影,微生鈴不禁甜甜地笑了。
淺川龍見她自顧自地傻笑,下意識地咳了一下:“你在傻笑什麼?”
“嗯?沒什麼!”微生鈴回過神來,臉頰頓時微微泛紅。
淺川龍也沒再追問,但他自知,這丫頭腦子裏肯定又在想那些與赫連玦有關的事。
微生鈴不一會兒,又在遐想中。
車子剛進地下停車場停住,就突然有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衝了出來,不停地拍打著淺川龍的車窗。
“淺川少爺,求求您,您就救救我兒子吧!”車窗外傳來一聲又一聲地哀求。
微生鈴隻覺外麵這個人影有點麵熟。
淺川龍不耐煩地拍了下方向盤,這個老女人從昨晚起就突然纏著自己。
微生鈴也沒仔細看外麵的那個婦女,隻是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淺川龍不解。
微生鈴收斂笑容,譏諷道:“住在你家的時候就看到你家常有不同的女人出入,現在好了,就連老女人也不放過你了。”
淺川龍明白了,攤了攤手,卻又打趣地問:“你放心好了。我的真心隻給你一個人。”
“……”微生鈴不禁白了他一眼,一副不稀罕的樣子,“我要去拿我的練習冊了!”
她說著便下了車,而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鈴鈴!”
微生鈴聞聲望去,就在車子的駕駛座那邊,貴婦滿臉憔悴地看著自己。
“丁阿姨!”
這時,淺川龍也從車上下來了。
“鈴鈴,你和淺川少爺是……”
“他是我表哥!”微生鈴撒謊道。
淺川龍頓時橫了她一眼,剛想解釋,誰知丁阿姨急奔到微生鈴麵前,“啪”地一聲便跪在了她腳步。
“丁阿姨,您這是幹什麼呀?”微生鈴難以想象,這個高貴的夫人會突然跪在自己麵前。
“鈴鈴……你替阿姨求求你表哥,讓你表哥答應阿姨,給天佑進行骨髓移植!”丁阿姨說著說著便淚容滿麵。
“骨髓移植?!”微生鈴怔愣,“天佑哥哥他怎麼了?”
淺川龍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她倆不僅僅隻是認識這麼簡單。
“鈴鈴……天佑一直瞞著你啊!他……他患有白血病……”丁阿姨聲音哽咽。
而這樣的話,對微生鈴來說就如晴天霹靂。
這一定不是真的吧!
微生鈴強顏歡笑:“丁阿姨,您開什麼玩笑了。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您快起來吧!”
淺川龍越看,心裏就越覺得糟糕。
昨晚,他被微生鈴趕出來後,剛回到家,這個婦女就突然造訪。
還沒說清來頭,也就像現在這樣給跪在了他的麵前,說什麼希望他能捐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