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打到他冷峻的臉龐上,像是一道冰霜。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活著就是為了探尋自己的意義。
也許她回來的意義就是為了再次見到他。
帶著這樣沉重的思想v昏了過去。
她有個習慣,就是睡覺不會拉太黑的窗簾,而此時習慣黑暗的人已經被月光的溫暖刺傷了雙眼。
男人從噩夢中驚醒,彈坐起來。
陌生的房間,豹紋地毯、老舊的唱片機、奇怪的複古裝飾,融合了科技風的居家設備,無不彰顯出房間主人的獨特個性。
以及畫著小豬的巨大軟床,現在他正躺在上麵。
手肘立刻發現了不對勁,順著手上那條金線他望向那一邊。
一頭粉發,臉上還粘著點泥土和水漬,如果不是皺緊眉頭,那絕對像個已經失去生命的死屍一般。
脖頸上紅色的手印宣示著她的羸弱,頸間還掉出一枚用銀色細繩捆綁在脖子上的粉晶戒指。
除了那個奇怪的線從她的手肘處伸出,纏到他的鐵臂上以外,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他伸手就要摘下那根金線離開。
“雖然但是,我建議你別,小熊餅幹先生。”房間裏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
“誰?!”他環顧四周,並沒有人影。
“額你這家夥究竟是失憶成什麼樣啊?”四季寶ai嘴裏吐不出人話,“你金屬臂裏有一顆微型炸彈,單分子線可以做屏蔽所有信號,你要是想死可以,別害我主人。”
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綁著那根笨笨的線,再看著被自己掐紅的脖子,久久不語。
“想談話到這邊來,小臭熊!”茶幾上閃出一道亮光,一顆子彈正對著他努力擠出嫌棄的表情。
——
月光照不醒社畜,但是太陽光可以,這是一個公司狗最基本的狀態。
v下意識摸向床另一頭的位置,察覺到空無一物的時候迅速從床上蹦起來,目光正好落在側邊沙發上的男人。
他正用迷茫且帶有防禦性的眼神盯著v,像一隻沒有被馴服的狼關在籠子裏。
“我以為你走了。”見巴基不說話,她磕磕巴巴的繼續說,“我你”
天哪她在幹什麼,仿佛眼睛被打腫了一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光是看到他的臉就這樣。
更別說她都不敢聯想用洛基法杖的能力所偷窺到的皮爾斯靈魂的記憶了,那可能真的隻是巴基這麼多年以來遭遇的冰山一角。
女孩擦幹眼淚,強撐出一個笑意,“你手上,有九頭蛇的微型炸彈,我們去實驗室,把它拆掉。”
這間屋子離她的實驗室不遠,是為了上班特地挑選的,結構也好,就是房間比較小,尤其是浴室。
周圍幾乎都是鬧市區,時間一到上班點,整個街頭都是人,他們兩個總不能頂著一臉血跡出門吧?
她特地囑咐了巴基有什麼事叫四季寶幫忙,但卻聽不到浴室裏麵有任何響動。
不是她偷聽,而是單分子線距離太短,極限也是到衛生間門口,所以隻能蹲在這門口等待。
v小心翼翼的敲響了門,“巴基?什麼情況?”
裏麵毫無聲響,她又拽了拽手臂上的單分子線,還有拉扯感。
衛生間沒有窗戶,更不可能是跳窗跑了之類的,總不可能是從馬桶裏跑了吧
她拉開門把手,隻見長發巴基還穿著那身破衣服,站在淋浴頭的下麵發呆。
“額”v痛苦的搖搖頭,“我幫你吧。”
她伸手就要幫他脫掉外套,被男人一把攔下,隨後那隻鐵手指了指淋浴頭。
v難得機敏,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鬼知道為什麼她買了這麼麻煩的淋浴設備,她的百歲老頭子竟然根本不會用!
“四季寶!”她再次強調一遍,“幫忙!!”
小寶:我是誰我在哪?我隻是個吃瓜群眾。
最後還是巴基自己完成了很多,v看著自己放在角落用了一半的洗漱物品,他好像並沒有認真洗澡
至於衣服問題,九頭蛇的舊衣服肯定是不能用了,她包裏倒是恰好有一套男女混穿的強尼銀手的夾克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