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物,嗜血之物;劍之道,卻乃極致之道。
好劍之人,畢生追求之路,便為這極致之道。可到了這極致又如何呢?
一處涼亭,眾花圍簇,時則有段段鳥鳴低唱,時斷續,又時緊促,相互附和,逐漸在這寧靜美好中形成了美妙絕倫的樂曲。
又不曾想,隻要稍加細心,不妨能夠聽出這妙語般的鳥鳴聲竟然並非處自鳥兒。隻見發聲的方向隱隱約約浮現出幾顆小光點,時快時慢,穿梭於花叢間,撲朔迷離。誰又知道這似鳥聲般的妙音所發出的竟是幾隻小小的花精靈。
它們正用著人們難以聽懂的語音交談嬉戲著。
“聽說今天潘蒂菈大人好像要來花庭咯!”
“噢,是那個把關地獄的新大人呀!聽說是個大美人,不過可惜去管理那種可怕的地方了。”
“我也想看看那位大人呢。”為首的一隻粉色精靈吐了吐舌頭“嘻嘻,去劍神大人那裏瞧瞧吧!”
說罷,幾隻小精靈有了目標邊不再剛才那般胡亂穿梭,而是徑直向一條小溪飛去。
花庭中這唯一一條延綿小溪的盡頭坐落著這坐藍白相間的涼亭。而其上方竟是一條直雲霄天的垂直瀑布,竄入雲霄不見盡頭。
嚀——
一陣無形的波浪從亭間散開,給這幽靜的花庭更添加了一股涼意。深刻體會,更是刺骨的寒意。
“這道氣,寒意甚於劍意。對於你而已,從未如此……”
亭中立於一人,靜坐一人。立人為一名俊俏男子,著一身寬弛潔白如雪的長袍,衣著沒有一絲裝飾和紋路,單衣赤腳,長發其腰,雙眼微閉,一種孤高感。而靜坐之人為女子,著一襲黑裙,紫金裙邊且間斷掛飾著血紅色的菱形寶石,女子麵容較白,缺乏點點健康的血色,卻無法掩蓋那冷豔絕美臉龐。
聽其一語,男子毫無神色的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落寞之情。
“姐姐,這便是我有求於你的緣故吧……”
女子也不免顯露擔憂之色,胸口起伏些許加速,緊握書信的手也有些顫抖。
到達極致之後又是什麼,或者說我真的到底極致了嗎,極致是什麼……一種刺骨寒心的涼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