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角色線（12）
（公祐視角）
“誒？是嗎？”
我又點點頭，繼續感歎起造化弄人來。同時，也對主公這個人肅然起敬了起來。
“不過雖然是這樣，你也不要對小備的能力有什麼新期望啊。”一旁的憲和把驚訝的麵孔稍稍收斂起來，繼續說著，“雖說是學過一段時間，但之後盧植就被調去朝廷做官了，除了一些簡單的認字之外，基本上沒有教授其他的事情。現在去看，發現小備好像連認字這一點都有點忘卻了……”
啊……嗯，說得也是。盧植大人並沒有像我的老師那樣歸隱，而是走得拯救蒼生的道路，之後也算是在黃巾戰中取得一些成績。然而，現在的遭遇也並不是很好。
“……明明有個好老師的，當時主公應該更多地去請教一些事情才是。”
我自言自語著，雖然和我沒有關係，但依舊還是替主公惋惜著。那麼牛的大人物，當時若是可以多學習一些的話就好了。
“話不能這麼說，小備其實學到一些東西的。”
誒？
“……學到，什麼了嗎？”
“這個嘛……”而我一去問，憲和又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答複我，“雖然不能概括來說，但是卻總覺得學到了些什麼。”
“……”
聽到憲和這麼說，我連張嘴都不知道應該從何張起，更不知道接下什麼話比較好，而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在憲和這裏似乎又得到了升華。
“不過啊，具體的我是不太知道。”而就在我覺得憲和會一笑帶過的時候，憲和則繼續回憶著訴說起來，“但後來離開之前，盧植還對小備印象不錯。”
誒？是嗎？
如是那樣，那劉備主公或許就確有過人之處了吧。
……仁嗎？
所以說，何為仁呢。
“真的啦。”憲和見我一臉不相信，馬上抬手苦笑了下，然後上移視線慢慢回憶起來，“雖然幾年不見，小備和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但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的。”
“……不，我相信。”
我說著點點頭，隻是稍有些困惑而已。
仁。
現在再去思索，雖然劉備主公距離一般意義上的明君不太一樣，但卻並不是那樣令人討厭。
隻是……這樣真的夠了嗎？這樣就可以稱之為仁了嗎？到最後，會不會就這樣被曆史大勢所清洗下去呢？
“公祐，所以說你別老是露出這幅別人欠你錢的表情好不好？”
“誒？”
憲和一下子撲在我的眼前，我朝她去瞧看，見她兩隻手放在嘴角那裏，往上拉動著，咧開嘴巴。
“笑容啊，你應該露出一些笑容才是。”
“……我也有笑過。”
“我是說大笑，大笑。這個樣子——”
哈哈哈哈哈。
憲和好像吃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發出令我感到惶恐的可拍笑容，我不禁後退幾步，暫時假裝不認識她。然後輕咳了下。
“……萬事禮為先，大喜大悲都是失禮的。”
“誒……禮嗎。”我剛說完話，憲和便搖搖頭歎出口氣來。然後，她又抬眼凝視我，片刻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也並無大礙，而且就算改變恐怕也很困難了吧。”
本來也並沒有問題。雖然諸位都不重視這一點，但莊重的禮節還是要有人來遵守的。
我心想。
“哦，兩位都在這裏呢啊。”
“嗯？哦~小備~”
身後傳來聲音，正對著我的憲和先一步瞧看過去，然後一下子認出來者的身份。
我也同樣回看過去，見正是劉備主公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
“……主公。”
我站定過身形，恭敬地拱手鞠躬。
“呦，公祐。”
她朝我這邊抬了下手，但馬上又稍作收斂，改在胸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