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這是再讓徐州(1 / 3)

“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我對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張頜說道。

“主公沒了,我在這裏呆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她說著,哭的眼圈還有些紅眼的張頜把頭發盤了起來,帶上了頭盔。

“總之,現在我打算去袁紹那裏。”

“誒?袁紹?!”

我不解地反問道。

畢竟,好歹那也算是你主公的仇家才對吧。

“不要誤會了,我隻是去那裏添亂而已。”張頜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既然很多事情從外部難以解決,就從內部搞起吧。”

……這還真是陰謀論啊~~~

張頜說完,一跨便騎上了戰馬。

“劉備大人,主公的後事就拜托你們了。”張頜說完抱了抱拳,還沒等我回話她便一下子奔出了城門。

但願張頜不會幹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不過,好歹她不是潘鳳韓馥,應該有分寸。

不過就這麼把韓馥托付給我們了嗎?最後的一麵遺容都不想看上一眼了嗎?

啊,或許,正是不願意看到韓馥入葬的場麵才如此的吧。

雖然韓馥的死在整個曆史上不值得一提,但作為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同伴,我與她之間也算是有些感情了,要說不痛心那是假的。

況且她一個小女孩可是就在眼前死去了,一時之間放誰眼裏誰都是難以接受的不是嗎?

對於她的死,其實我內心裏也是有愧的,如果當時我要在早一點發覺到她的不對勁,也許就……

然而,現如今沒有也許了。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

我晃了晃腦袋,因為我本身也知道的,在這個時代死人是很正常的事,為此我常常會下意識的做好心理準備。如今,這種心理準備算是用上了。

“雲長,讓人去買口棺材吧。然後把韓馥安葬了。”我想著,回頭對雲長說道。

這都快到中午了,大太陽這麼一直照著……不好。

“嗯,知道了。”雲長同樣心情低落,但還是應了一聲,“不過真是沒想到,平日看起來並不算可靠的小姑娘,如今卻因自己的部將遇害而一同就義。從這件事本身來看,我關羽實在是佩服。”

為了潘鳳,毅然赴死……嗎。

之前我便有感覺,她和潘鳳之間的關係或許早已經超越了君臣,能夠如此舉動也是情理之中。而如今,她們的關係甚至是超越了生死也說不定吧。

“玄德,”華佗似乎是剛剛醒來,跑到我身邊說道。“要不我再去給她瞧瞧,說不定還有救。”

如果是華佗的話,也許還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價值,但是啊——

“別了,如果這是韓馥大人一心赴死。你救她,也就等同於是不尊重她的選擇。”我說著便走了起來。

“怎麼能這樣呢?!可韓馥大人他她不尊重生命就對嗎?”華佗對我的解釋不甚滿意。

不尊重生命……嗎。真沒想到在這種紛爭時代能聽到這種話。

“算了吧,她確實是已經咽氣了。我到的時候,韓馥大人已經沒有脈搏和呼吸了。”我攤了攤手,“即使是你,恐怕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仔細想想,我所看到的畫麵還是挺觸目驚心的,一個可愛小巧的女孩子就這麼拿著小刀自己給自己……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啊。

想到這裏不禁就覺得心底一陣驚寒,便不願再想了。

“不說這個,倒是你那邊,最近一直在給夏侯惇將軍療傷吧......話說你把眼珠的事告訴她了嗎?”我接著和華佗說道。

“當然沒說啊!要是說了,說不定夏侯將軍這一個星期都別想吃飯了。”華佗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可能這輩子看到湯圓一類的東西就像嘔吐吧。

“那就好。總之,這個事情就咱們兩個知道就好。畢竟它不是什麼讓人聽後會覺得神清氣爽的事。”我非常含蓄的和華佗說道。

“嗯,這也是為病人著想吧。”

我看著如今在行醫之路上幹勁滿滿的華佗,卻已經怎麼也不能和半年前那個黃巾賊黨首的臭名昭著的張角重疊在一起了。

這樣也好,張角就作為華佗活下去不是挺好的嗎?

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我和華佗談話的時候,就聽三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啊,果然是徐州三人組。雖然這短時間裏有那麼幾次單獨行動,但大多數時候她們三個還是形影不離的。

“哦~你們是來散步的嗎?”

我的心情比剛才來說已經算是很輕鬆點了,同時我也知道她們三個來肯定不是為了散步來的。

說不定,又有文書要處理——

“……主公,快一些。”“陶謙大人請您過去。”“感覺似乎是要不行了。”三個人連聲寒噤都沒有,就直接告訴了我這一噩耗。

連陶謙大人都——

馬上,心情就變得更沉重起來了。

“華佗!快來,有任務了!!!”

我呼喊華佗,讓華佗跟我一同前去陶謙的部府。

“陶謙大人!”

我呼喊一聲,走近屋中,隻見陶謙趟定在床上,氣息微弱,意識不清。

“這回是真不行了……”華佗跟上來,隻是稍稍聽了一小會兒脈,便慢顛顛的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血氣已經耗盡,馬上就要不行了。”

“沒有辦法了麼?”

我再去詢問一遍,她則是再朝我搖搖頭。

“現在的話,玄德果然還是應該趕緊考慮考慮州牧的事吧。這應該是陶謙大人最大的心願了吧。”

身後的徐州三人也點了點頭。

那也太著急了點,突然和我說這個我也沒有辦法——

“劉備大人……劉備……咳咳~~”

“啊,我在這裏。”聽見陶謙叫我,一個箭步撲到他的身旁去。

離近了才發現,原來陶謙的臉色已經越發的沒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