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這是惡來隕落(1 / 3)

(孟德視角)

恍惚間,我感覺一下子沒了力氣。手中的帛書脫離了手的把控,視線也跟著傾斜了起來。

耳邊,好似能聽到程昱和郭嘉的呼喊,但我卻絲毫沒有站穩腳跟的打算。

眼前,已經黑了。

……

“你是叫典韋對吧?”我放下手中的調遣報告,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眼前凶惡的女孩子。

不,隻能說身高矮小吧……

看著她的胸部,我在心裏歎了口氣。

“……”她不說話,隻是仍保持行禮的姿勢,弓著身子不看向我。

“典韋啊,好歹你也做個自我介紹啊。”

說來現在這種死板的家夥越來越少了。每當新來個將領,總要先自誇一番,說自己立過多大的功績。其實反過來說,你要是那麼有能耐,還來我這小地方幹什麼?

“請問,我應該去那裏報道?”

聽我說完後,她也並未理睬。感覺與其謀個職位,她更加執著於當個兵卒。

“誒呀,別那麼著急嘛。站著也累,你先坐下吧。”

“是。”

就像是執行任務般的,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真是死板到奇怪的地步了啊。

我這麼想著,便開始仔細打量起她來。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很規矩,既不提要求也不奉承我,一板一眼的像個木頭人。心靈裏好像除了打仗外就不剩什麼了。

而她雖然這樣,從這一板一眼裏我依然能夠看出泛起的絲絲壯誌。或許,她的誌向隻是被現實給磨平了吧。

嗬嗬,看來是個有趣的人。

“孟德你覺得怎麼樣?”站在我身側跨立著的元讓用很小的小聲對我說道。

“嗯,是啊。”我用袖掩住嘴,“雖然我對她還絲毫不了解,但我覺得她的前途不可估量。”

“……不愧是孟德。”元讓頓了一下,便微微佩服般的咧開了嘴角,“聽說她在張邈部的時候,能夠一個人扛起幾十公斤重的牙門旗。”

一個人嗎?那還真是不得了的人啊。

我重新正視了典韋一下,發現她散發出的光芒更加讓我著迷。

“張邈不會看人,正巧各個諸侯之間進行人事調動,我見是個機會就給調過來了。”元讓的表情就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樣,眼睛都快笑成了個彎月。

“可我印象裏張邈也不是那種庸才啊?他的話應該能看出是非來才對。”

“雖然隻是小道消息,”元讓這次沒有再小聲說,而是直接依附到我的耳邊說道,“她似乎以前有過前科。”

在我們的意思裏,前科就是殺過人的意思。

原來如此啊……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兩下頭。看向典韋,她依舊是端端正正的坐著,完全不像是身上欠人命債的樣子。

能坦然到這個地步,除非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生物,不然的話隻可能是她殺得那個人該殺。

“那既然有前科,你幹嘛還給招來?”我把筆放下,捉弄般的對元讓說道。

“誒,孟德你別和我打哈哈,”元讓則一臉無奈,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很快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孟德你要是在乎那個,也不會走到今天啊?”

哈。

我不禁失笑,好在馬上止住了。

沒想到我的想法是那麼容易就被看出來的啊。不愧是元讓,如果妙才她能有你察言觀色能力的千分之一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冒失了。

“那,你打算讓她……”

我和元讓一同看向她,她也察覺到我們的視線而站起身正視我們。

“看她那副樣子,應該天生就是當死士的材料。”元讓撫摸著下巴,眼神中透出不少中意。這對於向來嚴格當先的元讓,是十分之少見的。

不過啊。

“不,當死士的話太浪費了。”我搖搖頭對元讓說道,“她的話,完全是當將軍的材料。”

當然,也需要稍加訓練了。至少要把她這幅死士麵孔改的祥和些才行。

我走出桌案,徑直的走向典韋。她見我走過來,迅速的站起身子,等待我的發落。

離近了看,典韋的眼中其實還是有這一絲光澤的。而再過不久,這光澤會越來越充斥她的眼球吧。

我想著,麵對著典韋我對她伸出了手。

“來我的身邊吧。”

……

“啊,”我小聲的呻吟了一下,掙紮著睜開雙眼。

做夢了嗎?

雖然依稀記得自己夢見了以前的事,但卻已經忘了夢中發生了什麼了。

我往窗外看去,發現早些時候那還存在的陽光已經不見了蹤影。

腦子很脹,視線也依舊是模糊的,這種感覺自從連續批改奏章十五天那次之後就在也沒再出現過了。回想起來,簡直是糟透了。

我揉蹭了下額頭,隨即便皺了眉頭來。

我這是怎麼了?。

誒呀!真是完全想不起來了,難道真的是批改奏章嗎?還是說,我喝酒喝得有些高嗎?

“主公您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