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告訴我這是新野二次戰前的短暫平靜 8(1 / 2)

請別告訴我這是新野二次戰前的短暫平靜(8)

(李典視角)

戰爭永遠是一場接著一場,對我來說如實,對每一個人來說也如是。隻是在這戰爭的間隙,則在這必要的休整時期中,人們通常是要懈怠一下的。在這個時期的大家,除了那些因為身心受傷而痛苦不已的人們之外,大多數人仿佛一下子步入了和平已久的年代。好像現在,還是那文帝和景帝統治的時期一般。

呼……呼……

我坐在廳室的門口台階上擦拭著剛剛拿到手中的大刀,耳邊則響起著躺在三四個坐墊上麵呼呼大睡的曹仁。

作為軍中將領,未免這幅樣子過於失態了些。萬一有個奸細混入城中,對著毫無防備的曹仁便是一刀,恐怕她就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刀下鬼了。

我回頭望了一眼她,見她睡得安詳,片刻之後,我轉會視線。

她這幾天繁重的軍政事務,倒也確實夠她忙的。在禮節和防備上失態一些,總比在工作上失態要強得多。

看得出她實在是困了,睡會兒也罷。

我在心中思量了下,左右微瞧,繼續把視線放在刀口上麵。

抬起大刀,我拿起旁邊的酒碗大喝一口。

噗!

隨後便在太陽的照射之中,朝著大刀噴出一口彩虹來。然後馬上擺正角度,瞧看從上麵反射出來的層層光澤。整個刀麵亮閃閃得發光,拿起錦帛一擦,接著再去瞧看刀刃,薄而不脆,拿手一彈則發出一聲悶響來。

確實不錯。沒想到在這樊城之中還有這等能工巧匠。雖然和許昌的沒法比,但基本上這個樣式就完全可以了。

我想著,眼神瞧看向一旁,把我新買來的鬥笠戴在頭上,甚是合適。

然而,這裏的鬥笠則要比許昌這種都城外麵做得要好看上很多就是了。果然也是手藝人啊。

啊。

而就在我把弄武器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個非常耳熟的受到驚嚇的聲音。聲音一出,我的視線便徐蘇轉移過去。

就見一個人穿著鬆鬆垮垮許多層的衣物,兩個長到可以耷拉到地上的袖子被她用兩隻手托起,放在嘴前。那一頭卷發之下,是一雙顰著眉毛的眼睛,無時無刻閃爍著點點淚光。

“審配大人。”我認出來著的身份,便放下手中的刀,站起來抬起手微微行禮。因為畢竟不是一個陣營,所以就算是行禮也都相對於平時有些差別,並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李典大人在呢啊……”

她依舊顯得有些畏畏縮縮,視線微抬瞧看我,但馬上又把視線移開。明明已經算得上是身居高位,居然還是這幅樣子,未免也有些太小家子氣。

我是不太懂袁紹大人平時都是以什麼樣的標準來任命和選拔人才,但如果是我的話,像是審配這種謀臣我至少不會讓她帶隊出兵。

“呂翔大人呢?”

我左右觀瞧,並沒有看到呂翔的蹤影,心中已有答案,但嘴巴還是先行一步問出了口。

然則,我的話語說出口,審配的顏麵上也顯現出來了一些憂愁來。放在最前的袖子,隨之在嘴唇上點了點。

“嗯……還在城外。”

果然嗎。

我的視線微微上台,瞧看城北那邊的方向。

大概就是在城北外麵一裏地左右的地方有一篇小樹林,風景優美,也並未有被侵害的兆頭。幾天前,呂曠的完整身軀則就被我們埋在那裏。

原本是打算送回到冀州的老家去,但路途遙遠,頭七也不可那般顛沛,所以就隻好葬在這裏,麵朝北方去。

送葬的當天,我們幾個人是都去了的。在當天,呂翔並沒有哭,隻是靠著墓碑而坐,麵目上的表情起初還是有些惆悵的笑著,後來則還是笑不出來了。當天晚上我們就走了,而呂翔就那樣在墓碑旁邊呆了三天三夜。之後的幾天,呂翔也是天天都要去一趟。一趟便是大半天。

對此我們也都表示理解,所以在訓練兵士的人物基本都由我和曹仁兩個人來完成的。也算是給呂翔留足了自由的時間。

而現在頭七馬上要過去,並不知道呂翔是否有回來討論下一步戰鬥的意思。雖然說她過來也應該不會說些什麼主意,但這種戰前的策略會,是一定要大家都到才能開的。

實話來說,時間雖然拖著也有好處,但至少應該碰頭談論一下整體的布局才行。

“對了,信件寫了嗎?審配大人?”

誒?!

被我的聲音一下子給嚇到了,審配身子一顫。雙眼睜得老大,眨了一眨似乎才明白我剛才在說什麼。

“啊,如果是送給許昌的信早就已經發出去了。”審配點點頭,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如實稟報的。”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