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的運氣很不好,無論是在平時和自己的同伴打牌,還是在尋找寶藏的過程之中。
其他人都能夠在地裏刨出那些金燦燦的小可愛,但是隻有自己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拿到。
團裏的夥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一直報銷下去的,倒不如說,自己從來到這裏之後就一直在虧錢。
這個月的工資,還有下個月的,下下個月的,全都在一次又一次令人抓狂的敗局之中輸得一幹二淨。
可現在的自己是幸運的,自己沒有像是自己的同伴一樣死在衝鋒的路上,那種在黑暗之中奪走性命的東西應該就是對麵的銃械。
“我可沒聽說過在晚上也能夠這麼準的銃械啊!”
在沒有光源的時候,夜晚永遠都是混亂而且無序的,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黑暗裏麵隱藏著什麼東西。
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那就沒有辦法製定出相對應的計劃,沒有相對應的計劃,那就隻能夠憑借人的隨機應變去麵對威脅。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賞金獵人會變成一盤散沙的原因。
沒有統一的指揮,沒有明確的目標,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所謂的作戰計劃也好,還是能夠扭轉戰局的中堅力量也好。
“快!衝進去之後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吞了一口唾沫,現在如果退縮的話,自己是絕對沒有可能活著在跑回自己一開始出發的地方。
現在唯一能夠確保自己性命的辦法就是衝進去和那些人短兵相接,隻有這樣,自己這些勉強越過了死亡區域的賞金獵人才會有機會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對,沒錯,隻要衝進去——”
“抱歉,根據指揮官的命令,你們不能通過這裏。”
一個黑影借助著夜色的掩護迅速逼近了一個賞金獵人的身側,那個可憐的被襲擊者隻能夠聽到自己麵前傳來一陣風聲,然後自己的腹部就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擊中。
“我原本以為你們應該會更加耐打一點......”
看著自己腳邊已經倒下的賞金獵人,小怪獸有些失望的說道。
因為被擊中腹部的原因,他就像是一條上了岸的魚一樣張大著嘴巴呼吸著,肌肉劇烈的收縮,讓他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或許你們應該和我一開始想象中的一樣,身體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的結實。”
那是刀劍出鞘的聲音,冰冷的鍛鐵摩擦著刀鞘。
黑色的塗漆讓刀身在夜晚的時候不會反射出光芒,就像是之前的狙擊一樣,隻有在它靠近你身體的那一瞬間,你才會反應過來有什麼接觸了你的身體。
不,也許在那個時候你也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因為它實在是......
“我們擁有傲慢的資本,食腐的鬣狗們,雖然這可能是第一次跟你們講,但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不要把你們的爪子伸到我們麵前。”
那是僅有刀鋒才閃爍著寒芒的刀劍,在自己的眼前短暫的閃過。
隨後自己就看到了今天晚上在雲層的遮蓋下沒辦法透露出多少亮光的月亮。
“(雜音)”
有什麼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不斷回響,重重疊疊的影子就像是怪物一樣張牙舞爪的舒展著自己扭曲的身體。
“這樣子就都解決了吧?”
在逐漸變黑的視線之中,那個女性提著一柄黑色的長刀來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後雙手握住刀柄,用力的向下刺去。
“瓦爾特,對麵撤退了嗎?”
將已經沾上了血汙的手套隨手丟掉,小怪獸按了按掛在耳朵上麵的通訊器。
“早在你下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撤退了,按照計劃,大概三分之一的賞金獵人被放走了。”
瓦爾特似乎在吃些什麼東西一樣,在通訊之中說話的方式有些含糊不清。
“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去數啦,看著她們開始跑了我就沒有再開槍了。”
“不算什麼大事,把你周圍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繼續守夜。”
看了看自己身上粘上的血,小怪獸十分嫌棄的皺了皺眉毛。
“看樣子待會要洗個澡了。”
不遠處的賞金獵人們慌亂的逃竄著,倉促之間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輕而易舉的被擊潰。
已經接近被淘汰的東西很難戰勝新一代的武器,或許在之前他們都能夠憑借著自己的知識和戰鬥機巧在卡西米爾境內肆無忌憚,在槍彈的麵前,他們全部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