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有一個女人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那個女人被綁著手腳,不斷掙紮,哀求,但是他們充耳不聞。”
賈斯汀還在說著,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動作也沒有停止,十分平靜。
“關於……關於那個鳥頭頭套男,你知道什麼?”見郝率沉默,威爾接著問道。
“我看見這個鳥人頭套給了所有人一粒什麼東西,他們服下之後又喝了酒,然後沉沉睡去。”
“緊接著起了薄霧,我感覺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股冷意,空氣變得稀薄,地板的觸感像是凍土,燈光變得像月光般清冷,在清冷的光下,那些睡著的人口鼻處開始慢慢長出植物,先是根莖,然後是花苞,然後花苞綻放成了一朵妖豔的花。”
果然,種子就是導致植物出現的真正原因,但為什麼偏偏是我……郝率越發覺得苦澀,如果鳥人頭套就是他這回事暴露出去,他絕對完蛋了。
但賈斯汀的形容還沒有結束。
“那個時候,從薄霧走出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說到這裏,賈斯汀罕見的停頓了一下,“我隻記得那張豎著的大嘴,帶勾的腳爪,與從手肘處開始分成兩枝的可怕手臂。”
“那個怪物向戴著頭套的鳥人發出威脅的咆哮,但是那個鳥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個怪物就順從了。怪物俯下身子,那個鳥人從睡著的人臉上摘下一朵朵花,移植到怪物的背上,於是儀式完成了。”
“接著我和蘭博被發現,蘭博被怪物殺死,而我在薄霧中找到了門,逃離了那個倉庫。”
賈斯汀在說後續的時候,他的語調也沒有變化,表情仍舊十分平靜,就像這事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一樣。
郝率終於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感覺得違和感從何而來——賈斯汀太過平靜了,見識過這一切的他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不是看不起賈斯汀,回想之前在小鎮見到廷達羅斯的那個幸存者,那種瘋狂的狀態才應該是常態,NPC又不存在SC一說,基本上見到這種事就是瘋狂,就像之前被諾拉恐嚇的那個照相男。
總不可能眼前這個家夥是主腦特意留下來發布線索的吧?
回想自己的三重身份和奇妙遭遇,郝率覺得這次主腦絕對沒有這麼友好。
但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的。
“他的名字是什麼?”
“我正在挖呢,我聽得清清楚楚,不要幹擾我”賈斯汀終於露出了其他的表情,他一臉不耐煩的繼續專心致誌的掏耳朵。
掏耳朵?!郝率這才反應過來,除了莫名的平靜之外,這個男人掏耳朵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他製止了威爾想打斷這個家夥掏耳朵的動作,湊到跟前,隨後他立刻拉著威爾離開房間。
這個男人掏耳朵用的不是挖耳勺,而是一根長度未知的鐵絲!他的耳朵甚至已經開始滲血了!
在這麼下去絕對就是死亡,就算打斷他也沒有用,這應該就是聽到那個名字的懲罰,這就是普通人的無奈,越靠近怪異,越接近死亡。
與其做無用功,倒不如保留一點san……是的,真看著他死去的話,按照主腦的惡趣味,絕對是SC沒得想。
那自己呢?聽到的都變成這樣了,親口說出來的自己,又會是什麼下場?
郝率的心情越發的苦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