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予半夢半醒,神誌不清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是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包括那個沉先生。
“大半夜的,你們幹嘛呢?”這陣仗自然把她弄的徹底清醒過來,她拉了拉衣服,好在是之前累極了壓根就沒脫,隻是略微有點散亂。
“剛剛發現了一點情況,我們現在要出門,你要去嗎?去的話我邊走邊跟你說。”
“可是不是大家都叫我們晚上別出門嗎?”柯予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看溫暖的大床,又看了看鬆本奈美麗的臉龐,“好吧,我還是陪著奈醬吧,睡覺不如奈醬重要。”
“嗯,一個人待著不太安全。”鬆本奈鬆了口氣,解釋道:“剛剛我們在屋外看見一個人好像提著燈籠走在大街上…有點,詭異…沉先生執意下去看看,我也覺得他有可能往我們這來,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她這樣說著,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郝率,雖然冰涼,卻仍舊隱隱的透著溫暖。
一行人走出旅館大門,深秋的夜晚森冷異常,那陣奇妙的鈴聲仍舊在持續著。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外麵很黑,要去鈴聲的源頭得先到公路上。
“這個鈴聲有什麼意義嗎?”一邊趕路,京極一邊問道。
“催人入夢,攝魂,或者是單純的控製精神。”鬆本奈瑉瑉唇,專注地看著前路,認真回答道。
隻是她言辭之間多少帶了些悲涼,同時郝率也能感覺出她的手更用力了。
“哦?可是我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柯予疑惑的看了鬆本奈一眼。
“這麼玄乎?”京極擺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
緊趕慢趕,一行人走下山坡來到環島公路,發現那個拿著燈籠的身影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但是鈴聲依舊毫不停息地回蕩著。
“反正當心點吧。”鬆本奈帶頭不緊不慢的跟在那人身後,試圖看清他的樣子。
而郝率則激進的多,要不是鬆本奈抓著他,很有很有可能已經衝上去了。
今天是陰天,而且托島上人很排外的福,經濟不算特別發達,因此島上基本是沒有路燈的,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郝率隻能從它手中燈籠的光源勉強看出來是個人類輪廓,現在他們已經接近這個人影大概五十米左右的範疇了。
“我們可以抓住他問清楚,我們這麼多人,他才一個人。”柯予保持著這張卡一貫的激進風格。
但一味地尾隨當然是什麼也解決不了的,隨著腳步的加快,眾人離那道身影算是越來越近了。
一旁的柯予早已急不可耐的將手電筒打在那道身影上,借助手電的光,郝率稍微能看清這個家夥的樣子:
這是一個穿著紅色和服,披著烏黑長發的女性!
“巫……巫女姐姐?”柯予顯得有些呆滯。
被手電筒照到後,那女性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眾人。
這女人一手提著燈籠,另一手握著一支造型古樸的神樂鈴。
隨著手電筒的光漸漸移到她臉上,郝率盡管在不願相信,還是發現——
這女人好像就是久瀨千晴!
“千晴”沒有理會柯予的質疑和叫聲,郝率聽到從她口中傳來一陣尖利而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