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話需要有藥品繃帶之類的吧,如果是受害人……或者她來到這裏主人並沒有照顧她,甚至沒有給東西,確實不好自己包紮。”沉默沉默了一會,隨後也認同了郝率的猜想。
“當然聽起來很扯,畢竟這家人甚至沒有報警,肯定不是好人就是了。”似乎覺得自己的說法太過草率,沉默又補充了一句。
“絕望的時候可以撕衣服,但她連嚐試也沒有。”徐長卿搖搖頭站起來,“麵包裏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不建議再吃。她應該也不是被下藥迷暈了再劃的,就是生劃。”
“所以我建議,你去檢查一下那些人,說不定身上有掙紮時她弄出來的傷。”將屍體安置好,徐長卿向郝率提出了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
搜身?
“這恐怕有些困難,”郝率皺著眉咋舌,“私刑和過度審訊……是不被程序允許的。”
人都麻了……就跟之前在二師兄的廟裏一樣,中國團要考慮的掣肘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說之前的‘非法集會’能夠幫助到他們,那麼現在的‘審訊’又立下了一道坎。
程序正義……程序正義……
盡管知道這是絕對有必要的,但郝率還是很難蚌的住。
屬於道理我都懂,但實際操作還是很難接受。
“另外,到這裏時奄奄一息應該是對的,但這裏這麼多麵包……說不定,可兒和她情況不一樣。”
是啊,這裏總共有兩個人啊?
如果說這具屍體真的是掙紮無果後絕望的選擇了自生自滅,那麼可兒呢?
馬尚豪他們一家應該不會心大到,連屍體都不處理就關押新的人進去吧?
還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或許是絕望到不願意掙紮了吧,畢竟我也見過真正絕望的人。”沉默歎了口氣,“警察在審問,除此之外我們檢查一下別的房間吧,這裏沒更多東西了,不如找找線索,那個小碧是誰,你可以問問馬樂。”
郝率點點頭,“還是盡量走正規程序吧,畢竟……”
畢竟這裏是中國,畢竟書房裏除了‘嫌疑犯’,還有一名正兒八經的警察。
“如果司布遼正在審訊他們的話,那我們最好還是四處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畢竟司布遼已經將尋證的權力交給我們了。”沉默意味深長的說道,隨後帶頭往樓上走去。
郝率走上門後,原本打算先去最激動的馬樂房間看看,看到那把大鎖的時候卻稍微有些猶豫。
這把鎖很明顯不是能從裏麵鎖上的樣子,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外麵的人為了防止裏麵的家夥跑出來而特地準備的。
如果真的隻是可兒一個人和一具屍體,那麼馬尚豪一家完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使用這樣一把令人注意的大鎖來控製住她。
究竟是什麼東西會令他們一家這麼忌憚呢?
想這麼多暫時也沒有用處,郝率搖搖頭,求證吧,證據總能帶來更多的思路的。
這樣想著,他來到馬樂的房間裏。
這是一個並不小的房間,有兩個衣櫃,一個書桌,桌子旁邊有一個書架。
從易到難,這是尋證的一個好方法,他先是走到衣櫃前,挨個打開衣櫃的門。
有意思的事情出現了,這兩個衣櫃,一個裏麵放的都是男裝,而另一個裏麵則是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