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時間還有很多,不必匆忙,你慢慢問,我慢慢答。”鍾離輕輕的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
“好,”鍾衍弱弱的應了一聲,看著鍾離的眼睛,心中莫名的覺得安心,“帝君,我想問問為什麼您會選擇我?”
鍾離略有些寵溺地拍了拍鍾衍的腦袋,“孩子,叫我鍾離便可以了,你我之間無需這麼生分,你甚至可以算作我的孩子,畢竟你的這具身體是我做的,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
隨後鍾衍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右手輕輕的抬起,打著手指。片刻後,鍾離睜開了眼睛,看著鍾衍輕輕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啊。孩子,我先問問你,你覺得什麼是地脈?”
鍾衍微微低頭,思考良久後搖搖頭,對著鍾離說道:“我不知道,或者說,我理解不了它。”
然而鍾離卻滿意的點了點頭,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道:“很誠實的回答,要知道就連我也無法向你解釋地脈。地脈,不可用言語敘述,不可觀測其存在,不可理解它的偉大。”
“那我們?”鍾衍有些疑惑,為什麼他可以理由地脈戰鬥,還把自己的意識沉入其中。
鍾離輕輕一笑,“不是‘我們’,而是‘你’。”
鍾衍愕然,用手指著自己,驚呼道:“我?!難道鏈接地脈不是你給予我的能力嗎?”
鍾離搖搖頭,“我隻能鏈接提瓦特大陸的地脈,其他世界的地脈我可以感知,但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也就不能利用,但鏈接地脈的方法是共通的,而你……”
鍾離說道這裏陡然提高了幾分說話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特殊的,整個混沌中隻有你與地脈的親和度極高。”
“也正是如此,我擔心你會過度的沉迷於地脈,迷失其中,所以我在‘神之心’中設下了限製,隻要你過度沉入到地脈之中,便會觸發我設立的保護限製。
否則按照原本我的設想,你應該是成為此方世界的神的時候,才會來到這個空間,見到我留下的意識。”
然而鍾衍輕輕的呢喃著,“隻是因為我的特殊嗎?”然後他猛的抬起頭來,焦急的說道:“那我的家人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無礙,具體的我稍後再解釋,我們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下去。雖然地脈我無法向你解釋它到底是什麼,隻能靠你去理解,但我現在可以打個比方,讓你從另一種角度來明白它是什麼?”
“打比方?”
鍾離輕輕的抿了一下熱茶,“首先你要知道,世界之外什麼。世界之外是混沌,而混沌之中隻有兩樣‘東西’,一樣是‘樹’,我隻是打個比方稱呼它為樹,但你要知道,它隻是一種概念,並非真的是樹,你明白嗎?”
鍾離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有些嚴肅,鍾衍聽話的點了點頭。
鍾離看著鍾衍乖巧的樣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而另一一樣‘東西’就不是概念了,它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世界裏的人們稱它為——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