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雪原上,一列車隊以平緩的速度行駛著。
車輪滾滾,碾碎了無數的積雪與碎冰,卻碾不碎這天地間的寂寞。
雪將住,風未定。
一座很有特色的建築出現在了視野中,這裏的條件還是比較簡陋,不過,齊等閑和玉小龍兩人也不講究什麼。
進了屋裏之後,升起壁爐內的火,暖意才開始在房間內擴散開來。
古辛斯基讓人拿出上等的伏特加,親自給齊等閑和玉小龍倒了酒,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喝上一口,渾身發熱。”
齊等閑也不客氣,直接將伏特加一飲而盡,那股灼熱自舌尖蔓延到喉嚨,再化為一道流火,直入腹中,所過之處,都是一片熱辣。
就這種極度寒冷的天氣,也難怪雪國人都鍾愛高度烈酒……
雪國曾有一段時間禁酒,結果,飛行員開始偷喝防凍液,原因竟是防凍液內含有酒精!由此可見,雪國人民對於酒這玩意兒,有多麼的熱愛了。
喝了兩杯烈酒,隨意吃了點東西之後,大家的身體都逐漸暖和了起來。
古辛斯基毫無形象地蹲在壁爐前麵伸著雙手烤火,那胖墩墩的模樣,還真像是一頭待烤的大肥鵝。
“二當家你這次麻煩大了,教廷幫你說話,都未能讓華國官方撤回對你的通緝,你這花了六十億米金買來的大主教身份,這回不管用了。”古辛斯基好笑道,顯然是覺得齊等閑這回妥妥冤大頭了,做事太衝動。
在一些不明白其中情況的人看來,齊等閑是衝動的,然而,作為當事人,他卻很清楚,自己必須這麼做。
他若不衝動,那麼玉小龍就會出事……
同樣,在外人看來,玉小龍也是衝動的,會認為她此次魯莽了,完全不符合以前的性格。
然而,玉小龍卻做得義無反顧,隻因她也知道,不能讓信任她的人寒心,不能讓正義被埋在操場底下。
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
總要有人在至暗的時刻不顧一切挺身而出,這樣,才能讓更多人的相信自己可以看到光明。
上一次這麼做的人,是齊等閑。
這一次輪到了她玉小龍,所以,她也義無反顧。
齊等閑卻是笑道:“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大鵝你說這風涼話倒是好笑,我問你,你富可敵國了,要什麼有什麼,錢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嗎?”
古辛斯基讓齊等閑的這句話問得一愣,就聽齊等閑繼續道:“你現在若是放下一切,完全可以當富家翁,夠你子孫十八代去奢侈揮霍了,你還這麼拚命撈錢幹什麼呢?”
古辛斯基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錢對於我來說就是數字和符號,代表著我在國際上的政治與經濟影響力。我想花六十億米金,好像還真沒地方去花……”
齊等閑圖窮匕見,齜牙咧嘴地笑道:“你可以把它捐給貧困的我,來填補我的財政空虛。”
古辛斯基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二當家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奸詐!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那是冒著殺頭的風險掀起一輪輪通脹,從人民的口袋裏掏出來的……”
“聽聽,這是人話嗎?!”
齊等閑對著玉小龍道,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