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的過程就是在不斷推翻和建立中形成的,所以主觀真理本身就是在確定和不確定的二元論中徘徊的不定性因素。
不過,雖然理也認同這個道理,但是他卻也不認為現代社會有什麼手段能夠無違和感的欺騙自己的視覺。
當然,這並不排除世界上存在魔法這些東西,但比起相信那些通過唯心主義思想創造的產物,理倒不如相信是自己腦子出現了問題,擅自創造出不存在的一個人。
更何況比起這些,自己從天台墜落後感受到那麼真實的痛覺卻並沒有死去,然後下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不知道什麼地方,這種不可思議的結果又一次對終夜理十六年以來的常識狠狠地進行了衝擊。
眼中所見不一定為真實之景,記憶也並非不會欺騙自己。彩無的這句話有點符合理現在所遇見的情況。
難不成自己是所謂的“缸中之腦”?所有的記憶都是在虛假的設定之下產生的影像。
還是說自己在跳樓這個行為成功打破了“沉默的螺旋”,進入了真實的世界嗎?
無論是哪種可能,自己的記憶所記得的“剛剛表現在眼前的那段記憶”對於理的衝擊還是多少有點大了。
超乎常識的過程和結果,如果讓理來看,簡直就和一本虛構的開頭一樣魔幻。
拋開對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思考,理在那之後連忙開展對周圍的探索。
畢竟自己的家人還在等著自己,無論是出於對家庭的責任還是對於家人的擔心,理都不可能在原地坐以待斃。
雖然理沒有多少在野外求生的知識,但一些簡單的判斷和識別還是能做到的。
理的身上除去從天台上拿到的那塊懷表,就隻剩下一支筆。
首先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時間,是怎麼地方,憑借粗糙的判斷當然不應該到處亂走。
在自己經過的路上用筆標記了一些記號,理順著一條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能夠找到水源就是最好的,再不濟找到一些可食用的食物也是可以的。
理的肚子早已饑腸轆轆,畢竟他在放學之後就沒吃過什麼東西,現在的肚子早就開始叫喚了,如果不盡早補充食物和鹽分,恐怕不等到他被野獸捕食,就會先因為饑餓永遠留在自己腳下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
理可不打算死的這麼憋屈,就算跳樓死也別死在這種連屍骨都找不到的鬼地方。
不然在未來自己的墳墓上寫著“失蹤於xx年xx月xx日”,那未免也太丟人了。
當務之急是尋找到鄰近的水源,順著水源的流向才可能找到附近的住民。
看了看懷表,經過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理終於找到了水源。
“對於寬裕世代來說,這種野外尋找水源的任務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難為人了吧。”
這是一處相當寬的小河,視距測量可能有三十多米,到對岸去恐怕得花費一陣功夫。
雖然理會遊泳,但因為這件事把身上僅存的衣服弄濕也不劃算。
在剛剛經過的路上也沒找到什麼可以充饑的東西,現在的他已經相當饑餓。
“早知道中午就不準彩無夾菜...嘁,這時候想這些有屁用。”
都已經是過去式,怎麼想都不可能改變。
(現在隻要沿著河流下遊尋找可能就會碰見居民...大概?)
概率論沒有百分之零和百分之一百之說,所以理也不太敢斷定往下遊走就一定能找到人。
不過天色也不早了,比起在危險的地方久留,主動順著河流尋找人群可能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