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認為自己達到了某種條件,就能來這裏嗎?”
彩無微笑著,看來是默認了理的詢問。
“那我豈不是可以把每天都當作重要的節點,這豈不是能天天見到你了嗎?”
“雖然理論上可以做得到,但是理同學是沒法把每一天都看作重要節點的。就算詭辯家的話語再怎麼出彩,也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彩無說的沒錯,有關潛意識的思考,是很難做到自我欺騙的。
就算理說得再怎麼精彩,也沒辦法操控自己的內心。
畢竟他也是個正常人,也不是精神病患者,僅憑自己的話語沒法做到洗腦般的自我欺騙。
“那你一個人呆在這個世界不無聊嗎?”
“無聊嗎?”
彩無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說。
“我是想象出來的時尋彩無,隻要你不在這個世界,我就相當於進入了休眠狀態。在虛無的世界裏不會存在無聊的概念。”
“時尋彩無,存在於任何時間、空間、維度。”像是在介紹著自己一般,灰發的少女此刻像是存在於世界的中心,“不會因為時間的衰亡而消失,也不會因為空間的泯滅而衰落。哪怕作為依存主體的終夜理死亡,時尋彩無也能夠作為集合體而存在於所有ir+13的定義域。”
神正笑。
風正涼。
唯有眼前的她,顯得無比的突兀。
在那一瞬間,灰發的少女像是變成了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
即使是拉普拉斯的妖也無法企及的,超越了某種概念的存在,正在不斷的擴大著它的觸及範圍。
無形無名無定型的某種東西,正在借以時尋彩無的名字,成為重要的基柱。
就像是意識地集合體伸出了意識的一角,在不斷的延伸著這個世界的存在界限。
理產生了一種錯覺。
隻要時尋彩無存在,這個世界就是不可動搖的。
某種令人膽顫的寒冷感爬上了理的脊背,但即使是這樣理也繼續無視著這種不適感。
在這不足兩百五十平方米的天台上,唯有兩人無言地對視著。
理看著眼前的少女,隨後站起了身來————
敲了她的腦袋。
“好疼,理同學好過分。”
“別亂說話啊,我明明一點力都沒用,而且下次裝也裝的像一點好嗎。”
看著眼前比自己低了十二公分的灰發少女,正用一點也不疼的表情摸著頭說出這句話,理就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說得很中二,大概就是我不在這個世界,你就相當於睡覺了是吧。”
“理同學可以這麼認為。”
“那以後我可是會經常打擾你睡覺,畢竟終夜理一天不和朋友說話就渾身難受無力工作的那種人啊。無論你是不是彩無本身,最起碼在我回去之前你就別想睡好覺了,做好覺悟吧。”
聽著理的話,彩無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露出了一個更加溫和的笑容。
“隨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