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搖搖頭,掙開徐願景,又要去抓霍允的褲腿。
霍允避開,臉色難看:“蕭羽,你該清楚,私自生下孩子,並且隱瞞孩子的存在,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得了!”
“三哥,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我求你,別把小白帶走。”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小白的存在,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而今的她,也不過是為了小白,茍延殘喘而已。
若是沒有小白,她寧可死!
“小白是我的骨肉,你覺得我可能把他留給你!”
霍允語氣殘狠,“蕭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
“三哥……”
“把她攔下!”
霍允驀的命令。
保鏢聽令,雖麵露難色不忍,亦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上前,攔住試圖拽著霍允的蕭羽,道:“蕭羽,別讓我難做。”
霍允已然抱著小白上車。
蕭羽癱坐到地上,絕望地看著那輛車子駛遠。
三哥,為什麼連你也不肯留我一條活路?
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除了小白,她什麼都沒有了啊!
保鏢憐憫的看了眼仿佛被抽去精髓的蕭羽,鬆開她,跨上另一輛車,離開了。
榮聿深看著蕭羽,眸光很深,上前:“起來吧。”
蕭羽猶如重病未愈,緩緩抬頭,眼淚簌簌直掉:“深哥,我不怪你。”
是她輕信於人,她活該。
他為什麼幫她呢?
她原本就是因為三哥,才跟他們有所交集。
她從來有這個毛病,自作多情。
以為他們是因為她這個人而待她不同,以為他們是朋友呢?
她一個出生低微的保鏢,到底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榮聿深一顆心倒也並非真是石頭做的。
對蕭羽,他的情感雖不及對霍允來得深厚,卻也真心拿她當朋友,當妹妹一般看待。
見她如此,他自然心有不忍,彎身扶她:“我送你回去。”
他不做解釋,這事是他對不住她,他會彌補。
蕭羽在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眼睛很紅,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徐願景,張了張唇:“謝謝你。”
徐
願景:“……”
隨後,她抽出手,對榮聿深道:“深哥,你去忙吧,我想走一走。”
徐願景從她身上看到了很深的絕望,那是一種,被太多的事打昏,所積累下的對這個世界嚴重的厭倦和不報希望。
忍不住道:“小白幾歲了?”
那個男孩兒,她聽到她叫他小白。
蕭羽一怔,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她微微低頭,那些珠子便一滴一滴砸到地上,冰花一般地綻開。
她沒有答,徐願景也沒有再問。
她知道,她一定懂她的意思。
孩子那麼小。
生活再絕望,也絕不能走極端。
“我送你回去。”
榮聿深適時道。
蕭羽沒再拒絕。
榮聿深和徐願景便送蕭羽回她的公寓,而後才去了林菀的公寓。
奇怪的是,馮鴿竟然不在。筆趣庫
徐願景有些擔心,立刻打給馮鴿。
那端一接聽,徐願景急問道:“小姨,你在哪兒?”
馮鴿回,她去菜市場買菜,在回來的路上了。
徐願景鬆了口氣。
掛了電話,看到坐在沙發裏的榮聿深,徐願景道:“二哥,我小姨馬上就回來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