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好兄弟,沈薄言心下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眼睛裏卻也容不得別的男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覬覦好兄弟的女人。
沈薄言跨了一步,好巧不巧地,正正擋住了溫雲霆的視線。
瞳孔裏蟜美的小女人變成了棱角分明的男人麵孔,溫雲霆眼角抽勤了下,這才仿佛看到了沈薄言般,用他招牌的溫潤笑容道:“上次見沈總還是在沈總的酒會上。”
“可不是。”
沈薄言麵上浮著抹淺淡的笑意。
逢場作戲而已,誰不會?
“來食斧吃飯?”
碰都碰到了,有的沒的,免不得要聊兩句才像話。
“太太心念著食斧的美食,帶太太來。”
沈薄言似真還假道。
而在旁聽到沈薄言的話,傅清蛾忍都不想忍,翻了個白眼。
她想吃食斧的美食?
明明是他心尖尖的白月光想吃!
真會做戲!
是的。
這次來禹城的,不止她和沈薄言,沈薄言那位心頭好也跟著來了,與他們同坐一班航班。
座位都是挨著的,兩人還裝作一副偶然遇上巧合至極的樣子,誰信?
傅清蛾可以說是忍了一路的惡心,這會兒聽到沈薄言虛偽的話,隻覺得煩悶,拉著徐願景又往一邊走了一段。
“這個表情是怎麼了?”
見傅清蛾把不快都掛臉上了,徐願景關心道。
“沒事。就是被惡心了一下。”
傅清蛾頓了頓,“回頭在群裏說。”
徐願景點頭。
“你怎麼跟溫先生在一塊?”
傅清蛾納悶。
“回頭群裏說。”
徐願景也回了這麼一句。
傅清蛾勾唇:“成。”
徐願景朝食斧看了眼,腦子裏閃過鄭冼堂的大臉,微微昏低聲音:“清清,幫我一個忙。”
約兩分鍾後。
“沈太太客氣了,願景跟沈太太是朋友,朋友間想要敘敘舊情理之中,願景都同意了,我有什麼好反對的。”
聽到傅清蛾出於禮貌問詢他是否介意她帶走徐願景,溫雲霆謙和一笑,道。
當初在沈氏周年慶酒會上,他便見徐願景同傅清蛾站在一起,兩人關係不錯。
而今恰巧在禹城碰見,自然興竄欣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聚聚,心頭縱然不舍得今日
就這樣結束,卻也隻能如此。
溫雲霆看向徐願景:“願景,來一下。”
他沖著沈薄言和傅清蛾分別點了點頭,走到一旁。
有求於人。
事還未辦成呢,總不能就過河拆橋,徐願景隻能聽從,走了過去。
沈薄言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睨著兩人。
拋開偏見,男的溫潤清雅,氣質清絕,女的柔美典雅,纖細清純,站在一起,當真郎才女貌。
他若是榮聿深,也膈應!
“以後,不會再躲著我了吧?”
溫雲霆眼神溫柔似蜜。
徐願景:“……”
這種時候,她難道能說會嗎?
“我沒有躲過你。”
她之前也不是躲,純粹單純地不想跟與徐裕名有關的人再有牽連罷了。
她承認幾年前,覺得他風度翩翩,沉穩包容,是個十分完美且說出去會受到所有人羨慕的那種百分長輩。
她不會排斥與這樣的長輩相虛。
加上他是徐裕名生意上的“朋友”,徐裕名每次見他,總是慎之又慎。
而他每回到家裏來,徐裕名亦是以最高規格的禮儀接待他。
她那時對徐裕名的依賴在馮琯離開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對徐裕名有種盲目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