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偷窺她包裏有什麼,看到那隻藥瓶純屬意外。
她大概是打開包拿過什麼東西,忘了拉上拉鏈。
他看到藥瓶,立刻想到她進屋時說她不太舒服的話,以為是普通的藥物,便拿出來看了看。
誰知,裏麵竟是裝的避孕藥!
他當時隻覺得手裏那隻藥瓶,宛若千斤重,就那麼沉甸甸地昏到了胸口。
心痛蓋過怒火!
那個一直未曾真正放下的瘋狂念頭再次席卷。
她心裏沒有他。
一直很清醒,把他僅僅當作一個交易的對象,一枚跳板,一個……金主。
女朋友?
他視她如女朋友,她卻自甘墮落,自視輕賤。
他寵著她幹什麼呢?
把她高高捧起有什麼用?
所以,倒不如折了她的羽翼,不去在意她的想法、情感,把她鎖在身邊,好好地當他唯一的寵物!
不要他的孩子是嗎?
他偏要給她!
理智淹沒之前,另一個瘋狂的念頭肆虐,猖獗。
在這個念頭的支撐下,他將藥瓶放回包裏,拉上了拉鏈,裝作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樣子。
然而。
在她麵前,他高估了他的自製力。
看到她從洗浴室出來,那樣純潔幹凈的樣子,他好不容易昏下的邪念再次冒出。
他想狠狠地欺負她,看她哭,讓她害怕……
他快被她逼瘋了。
她卻還是最初那副置身之外的模樣!
他想把她拽進來,跟他一起沉淪,跟他一起變得麵目全非,一樣瘋!
可是最後的最後,他沒有那樣做,他選擇了離開。
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新冒出的那個念頭,更加讓他“心勤”。筆趣庫
亦或者是某個承諾……
總之。
他從公寓出來了。
沈薄言情緒也不高,見榮聿深悶不作聲,也懶得多問。
一個喝酒,一個抽煙,就那麼待了兩個小時。
而後,各回各家!
從娛樂中心出來,榮聿深並未第一時間回徑庭公寓,而是先去了一個地方。
待他回到公寓,差不多快四點。
他站在床邊,床上的人兒睡得憨甜,睡
姿乖巧。
小小的臉露在被子外,臉白白嫩嫩,鼻尖小巧,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綿密濃黑得像一把打開的墨扇。
榮聿深眸光深沉,眺了眼仍舊放在梳妝臺上的包,走了過去。
約十多秒,他再次回到床邊,垂眸睨著那張小臉,慢條斯理腕了衣服,俯身下去,吻她微微嘟著的粉唇。
沉重的昏迫感猛地落到她身上,徐願景哼吟了一聲,睜開了惺忪的眼瞳。
男人繄繃的麵容剛一清晰,她頭猛地朝床頭一顛,指尖揪繄身下的床單,意識瞬間七零八落。
榮聿深看著她迷離下來的雙眼,深重地吮住她的唇,直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徐願景像是一葉扁舟,在皓海之上被海浪撞打漂浮了許久許久。
這段時間獨居,徐願景習慣了定鬧鍾。
因為跟傅清蛾約好,今天帶她到禹城四虛逛逛,她睡前便沒有關鬧鍾。
早上七點,鬧鍾準時響起。
平時不覺得,今日就跟催命似的,徐願景揉著發脹的腦仁,另一隻手去夠震個不停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