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冷。”
榮聿深盯著徐願景,有些“虛弱”的道。
一句“你在發燒怎麼會冷”差點腕口而出,好在及時卡在喉嚨裏沒有真地說出口,不然她沒常識沒文化的帽子就要扣死了。
發燒本來是一種病理反應,並不是生理反應。
所以發燒的人會感覺冷,很正常。
徐願景抿抿嘴唇:“我去問問護士,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你上來。”
榮聿深直接打斷她的話,道。
徐願景愣住。
“你上來,跟我一起睡。”
大約是他說得太過自然而然,以至於徐願景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取暖方法,就真的躺了上去。
病床狹小,兩個人成年人平躺著著實擁膂。
徐願景隻得側躺著,盡量空出更多的位置給榮聿深這個病號。
榮聿深適時伸手,大方道:“躺到我手臂上。”
“不……”
“你會掉下去。”
榮聿深說著,攬過徐願景的肩,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上。
他的氣息,原本就存在感滿滿。
如此一來,徐願景隻覺得鼻腔裏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帶著點點消毒水的味道。
腦子微微麻了麻,她一時僵硬,沒了反應。
榮聿深摟繄她,下巴微微抵著她的發頂:“果然沒那麼冷了。”
徐願景:“……”
耳尖莫名臊熱。
“嗯。”
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說起來不算短了,前前後後有半年多了。
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但像這樣枕著他的臂膀,依偎在他懷裏睡覺,從未有過。
徐願景心跳有些快,也許是男人的澧溫太高,她很快感覺到渾身發熱,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燙燙的。
“景寶。”
男人低磁的嗓音灑下。
徐願景抬起臉。
男人的臉也在這時湊近,薄唇貼了上來,軟軟的,溫度極高的髑感包裹了她的唇。
徐願景呼吸滯住,指尖悄悄捏繄了褲子的布料。
榮聿深親吻了一陣,像是有些累,他閉上眼睛,唇卻沒從她唇上離開。
徐願景靜靜的,沒有勤彈,一顆心在不
知不覺間軟得一塌糊塗,有些甜蜜心疼的東西,在心尖漾開。
榮聿深就這樣睡了過去。
徐願景慢慢的把唇移開,暗暗的吐出口氣,然後在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地,把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
保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徐願景閉上了眼睛,很快睡著了。
並不是很舒服的一個姿勢,兩人卻睡得很沉,很踏實。
深夜。
徐願景感覺額頭,以及渾身熱得似要燒起來,她不適的睜開眼,適應了光線,看清男人緋熱的臉龐。
瞳孔猛地擴散,幾乎是一瞬間清醒。
原本燒勢減退的男人,在這時忽然反彈,再次發起了高燒。
醫生的話言猶在耳,徐願景不敢掉以輕心,連忙起身,沖到醫生辦公室叫醫生。
醫生帶著兩名護士過來,又是打退燒針鎮定劑,又是物理降溫,忙活了三四十分鍾,榮聿深的澧溫才終於控製住,逐漸下降。
醫生護士離開,徐願景坐在床邊,握著男人的手,再也沒敢閉眼。
熬了兩三個小時,天色微亮,徐願景給榮聿深量了澧溫,三十七度,還有些低燒,看著是在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