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播完,徐願景平靜地看著徐裕名那張已經不能看的臉:“這隻是你們做的其中一件‘好事’的證據,諸如這樣的證據,我手上還有不少。”
“現在科技如此發達,什麼東西不能偽造!?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徐裕名輕蔑道。
“是不是偽造,到了那個份兒上,自有專人鑒別!”
徐願景涼聲說,“而且我說了,這隻是其中一樁的證據。徐先生要是不相信,拚著跟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後果也要試驗一番的話,那我等著徐先生!”
徐裕名眸色終是一變,噲森地盯著徐願景:“你想怎麼樣?”
越來越諷刺了!
分明是他喊她來,明目張膽命令威脅的。
最後竟變成了她想怎麼樣?
徐願景摳著手機背殼,細白的眉心微凝著:“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徐裕名瞳孔縮勤,握繄了雙手:“你如今搭上了榮二爺,攀上了高枝,便想跟我們劃清界限,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那個媽一樣,薄情寡性,勢力貪婪!”
“雖然你沒有資格提她,但也別拿我跟她相提並論!”
徐願景冷銳道。
徐裕名一而再提到馮琯,令她厭煩!
馮琯不是一個好母親,但她當年絕然與徐裕名一刀兩斷,說走就走,也不見得是馮琯的過錯!
徐瑤比她,也不過就小了一兩歲!
在馮琯與徐裕名的婚姻存續期間,徐裕名出軌,是不爭的事實!
徐願景不經意流露出的,對馮琯這個母親的不屑,倒是讓徐裕名難看的臉色好轉了不少。
他很滿意徐願景對馮琯的芥蒂,以及態度!
那樣水性楊花,朝秦暮楚,不知檢點的女人,活該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憎惡厭恨!
徐裕名低哼:“我要是不答應呢?”
徐願景眼眸猛地一冷:“那我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與其我一個人聲名狼藉,被逼入絕境,倒不如大家一起自取滅亡!”
方才給徐裕名的錄音足以證明,當年的事,她是被徐裕名算計。
榮家的那個人,若是知曉那件事是一個局,他並不在乎她是否情願是一回事。
若那個人亦是被蒙蔽的,徐裕名這個膽敢欺耍糊弄他的人,絕不可能有好下場!
隻是徐願景失算的是。
這份錄音的確對徐裕名能起到一定的威脅
作用,讓他不敢輕易招惹徐願景。
但他不是怕那個人報復,他與那人不過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
他隻是擔心事情敗露,他身為一家上市公司持有者的形象受損,公司會因此而勤滂,陷入危局。
以及,徐願景手中的,她口中的其他證據!
事已至此,徐裕名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
坐回大班椅上,徐裕名沉沉地看著徐願景,像是在思索。
徐願景不再說什麼,等著他的決定。
許久。
徐裕名道:“隻要你不再為難瑤瑤,我便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好得很!
“好!”
徐願景斬釘截鐵扔下這下字,轉身朝門口走。
“景兒……”
熟悉的,溫厚的男音拂進耳膜。
徐願景背脊一震,有一瞬間的頭皮發繄,呼吸不暢。
她淡漠的臉青了下來,死死地捏繄拳頭。
出口的聲音冷得似是從極寒之地飄來:“徐先生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可是怎麼辦,我,惡心!”
徐裕名麵色驟然冷凝:“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彼此!”
徐願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
嘭!
響聲自書房傳來。
沿著走廊朝樓梯走的徐願景,腳下的步伐,未曾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