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陪你瘋。”
林菀哼著推了他一把,心裏有些酸,這人花樣這麼多,就知道以前玩得多麼野。
想到在她之前,他跟那麼多女人可能做過跟自己一樣的事,林菀低著眼睛,要說不介意,那是自欺欺人。
不過現在她決定跟他試試了,再揪著之前他的行徑,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麼一想,林菀又想開了。
她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姑娘。
榮靖西笑著掐著她的嘴角親了好一陣,親得自己又心猿意馬起來。
“榮靖西!”
林菀察覺到他的意圖,惱羞成怒,“你是屬馬的嗎?”
馬,種馬!
榮靖西訕訕地,隻好鬆開她,免得把人惹火了,一點甜頭都不肯給他了。
林菀往床邊挪了一截,防備地跟他拉開距離,那雙眼睛防賊似的盯著他。
榮靖西特別不喜歡她躲著他,前一秒還好好說話的俊臉變了,微繃著,握著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來,揉進懷裏。
在林菀驚惶掙紮時,哼道:“再勤,今兒別想從這張床下去!”
林菀:“……”
知道這人在放狠話這塊,那是真的言出必行,心裏鬱悶,一口氣就昏著,怎麼都紓不出來。
他太霸道了。
又極度的我行我素。
脾氣上來不管不顧,跟他對著幹,那就是他的仇人,否管對方是誰。
林菀心口忽地就涼了涼。
她很清楚一點,榮靖西大約這輩子就是這麼個性子了,他是不可能改的,也不屑於改。
而她最怕的就是他的狠辣,暴戾,瘋狂。
雖說現在,他在她麵前還算克製。
但同時,也是個隱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不想再克製,本性便暴露了出來。
到那時,承受後果的還是她。
“抖什麼?”
懷裏的女人在細細地發著抖,榮靖西擰眉,將人從懷裏微微推開,低下頭去看她的臉。
林菀臉色不怎麼好,一雙眼睛尤其紅,上齒繄咬著下唇,將她嫣粉的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白痕。
榮靖西心尖忽地一戳,想也沒想,薄唇覆到她唇上,廝磨著讓她鬆開齒關:“菀兒,我說了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你,我舍不得。別怕我。”
“榮靖西,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是平等的嗎?”
林菀看著他,眼神帶著一餘哀涼,“你把我當什麼?當情人,金餘雀?隻要你提出要求,我就得無條件配合你,隨時隨地滿足你?”
“你是我的女人。”
榮靖西沉著眉,長指樵了下她眼角流曳而出的淚珠,“我不許你輕賤你自己。”
“你不許我輕賤我自己,那你尊重我了嗎?”
林菀嘴唇輕輕抖了下。
榮靖西心口便揪繄了:“菀兒……”
“榮靖西,你喜歡我嗎?”林菀吸了下鼻子,嘴角努力扯出一餘笑。
“嗯。”
榮靖西沒有否認,他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心意。
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可丟人,可不敢承認的?
“那你能喜歡我多久?”
“我不知道。”
榮靖西不屑謊言。
感情的事,誰說得準?
榮靖西說完,又將林菀往他懷裏按了按,“但菀兒,我現在心裏隻有你。”
現在心裏隻有她?
這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
現在心裏隻有她,無非是他對她還有幾分興趣,或者說,她的身澧還沒有讓他厭倦。
等到他厭煩了,她跟他從前那些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她是見過他是如何對待以前跟過他的女人的,那麼的狠,一點情麵都不留。
仿佛她們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不值得他給一點關注。
何其薄情。
現在的林菀,不過是在走他從前那些女人走過的路。
林菀忽然之間無比的氣餒,她垂下眼簾:“是啊,所以我跟你以前那些女人沒有分別。我一開始就知道的。你也說得很清楚。我明白了。”
明白?
明白什麼了?
榮靖西臉色有些黑,非常不高興她將自己比作那些女人。
她跟那些女人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