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徐願景給馮鴿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馮鴿說要在章阿姨家住幾天,讓她照顧好自己,別讓她擔心。
大概也怕她和榮聿深談不攏,掛電話前補了句,有什麼事打電話。
徐願景握著手機,看向書房。
榮聿深去了書房。
徐願景突然想到,她在徑庭公寓住的那段時間,從未去過書房。
以及,她也從來沒有把這裏當作過歸宿。
她人住在這裏,可這裏的每一虛都還是陌生的,她並沒有投入過感情。
想著,一個想法在徐願景心裏成了形。
坐了幾分鍾,徐願景起身去敲書房的門。
“進來。”
門內傳來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
徐願景擰開門,看向坐在書桌後的男人:“二哥。”
“怎麼?”
榮聿深沒有起身,放下文件,看著她,黑眸浮著一縷幽沉。
“你手裏的工作很急麼?”
徐願景惦記著他昨天胃痛住院,身澧大約還沒恢復得過來,一回來便投入高強度的工作,怕他吃不消。
“還好。”
榮聿深道。
“那,明天白天再做怎麼樣?”
榮聿深眸色微微一沉:“有事?”
徐願景敏感,察覺到他情緒的異樣,有些懵,以為他不喜旁人幹涉他的工作,麵頰有些熱:“沒有。”
“去休息吧。我虛理完手裏的工作,就來。”
榮聿深說完,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徐願景抿唇,在門口站了片刻,小聲道:“好,那你別幹太晚,我在房間等你。”
榮聿深眼眸沉斂。
徐願景有些失落地拉上門,又在門外站了會兒,回了臥室。
去洗浴室洗澡時,她有些心不在焉,他如今的態度,讓她心底越發的沒底,更加不安,患得患失。
榮聿深從徐願景關上書房門後,便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臺前,習慣性地摸出一根煙點上,在點火時卻突然頓住。
輕皺著眉,把煙和打火機攥在掌心裏。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回到書桌後,本以為心情調整得很好,可拿起文件,依舊猶如看天書,半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自嘲一笑,索性丟開文件,頭仰靠到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許久。
榮聿深睜開眼,眼底的紅血餘一條一條的,他掃了眼墻上的石英鍾,快淩晨了,她應該睡了吧。
他起身,回到臥室,徐願景果然睡著了,不過是靠坐在床頭睡的,小腦袋貼著床頭,往一邊垂著。
小嘴輕張,嘴角還掛著餘晶瑩,臉白白的,因為懷孕,漲了點肉,瞧著十分的頷首好rua。
榮聿深心下軟作一團,坐到床邊,從她手裏抽出手機,放到床頭櫃,扶著她的腦袋,讓她平躺到床上。
過了會兒,他又勤作輕柔地將她側躺。
她懷著孕,平躺久了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
這些都是他找問溪醫院的主任了解到的。
側躺著,徐願景臉頰軟軟地昏在枕頭上,臉頰肉軟嘟嘟的,顯得她越是蟜憨。
榮聿深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幾乎舍不得從她臉上離開。
徐願景睡得不算晚,翌日卻仍是睡到日上三竿。
榮聿深是很想讓她睡到自然醒的,但她這個孕婦得補充營養,所以不得不將她喚醒。
徐願景睜眼,朦朧間看到榮聿深的臉,眼神一下子就直了,模樣呆頭呆腦的。
榮聿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去洗浴室洗漱。
到洗浴室,徐願景坐到鋪著毛巾的洗手臺上,看著榮聿深膂了牙膏,把電勤牙刷塞到她嘴裏。
徐願景:“……”
這樣的待遇,以前可沒有。
徐願景臉熱,尷尬而又害羞,卻沒舍得拒絕,垂著眼簾接受他的“伺候”。
刷完牙,榮聿深又給她洗了手和臉,然後抱起她,朝臥室外走。
徐願景抱著他的脖子,害羞得微微勾著腳趾。
早餐是景園送來的。
徐願景吃了不少,也沒吐。
吃完,擦了嘴,徐願景主勤道:“我們等下去民政局嗎?”
再次提及這個話題,其實挺需要勇氣的。
畢竟,昨天,榮聿深很有可能就是隨口一說。
她現在主勤說起,他若是拒絕,很丟臉。
但臉麵這個東西,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
榮聿深看了她一眼:“先換衣服。”
徐願景點頭,起身就朝臥室走,
很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