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瑩瑩過後又催了幾次，廖沫沫被逼的實在沒辦法，這才撥通了宋默琛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什麼事？”
宋默琛的聲音響起，冷漠而疲憊。
廖沫沫心裏一酸，啞著聲，“你很忙嗎？”
“嗯。”一個字，帶著敷衍。
廖沫沫很想馬上掛了電話，但是想到廖瑩瑩交給她的任務，她不得不繼續下去。
“默，默琛，我……”
“稱呼我宋先生。”宋默琛強調，“廖小姐，我們不熟。”
廖沫沫臉色一白，握著手機的手指微一用力，“默，宋先生，我……”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宋默琛語氣一沉。
廖沫沫呼吸一窒，深吸了口氣，斂了斂情緒才重新開口，“你，你周未有空嗎？”
“沒有。”
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廖沫沫的心又是一刺。
她白著臉強迫自己繼續問，“那下周周未呢？”
“也沒有。”
廖沫沫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又響起那道讓廖沫沫心顫的聲音。
“如果是你找我，我永遠沒空。”
宋默琛疏離的嗓音傳來。
原來他一直在耍她，廖沫沫的心又是一慌，“我，我……”
“我掛了。”
聽到宋默琛淡淡然要掛電話，廖沫沫急急開口，“廖瑩瑩想約你見麵，我求求你見見她，對你來說隻是一會的功夫，對我來說這很重要……”
“廖沫沫，我是你和別人交易的籌碼？”
宋默琛的聲音染著譏諷，話裏的冰冷讓廖沫沫如墜冰窟。
她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放棄。
“沒，沒有交易，我，我就是幫她約你。”聲音低的不可思議。
她不知道宋默琛聽不聽的見，但讓她幫別的女人約他，確實有心無力。
“條件呢？”宋默琛一聲哼聲，“我可不信你會乖乖聽話。”
言下之意，這裏頭沒交換條件他不信。
他了解的真夠透徹的。廖沫沫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哭泣。
她強迫自己繼續，卻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宋默琛，我求你去跟她見一麵吧，否則她要是在奶奶那裏告上一狀，我媽她很可能會再次被趕出廖家。”
廖沫沫的聲音越來越壓抑，慢慢染上了哭腔，“我媽身體不好，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這樣的刺激，所以請你去跟廖瑩瑩見一麵……”
宋默琛再一次沉默，電話那頭的安靜讓廖沫沫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宋默琛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說，“我可以去雅閣會所。”
“你，你答應了？”廖沫沫小心的問，心頭微顫分不清是喜歡還是酸澀。
“別高興的太早。”宋默琛的態度顯得有些高高在上，“我去可以，但你也要來。”
“為什麼？”廖沫沫一愣，心裏不安。
“是你在求我，你有資格問為什麼嗎？要是這都不能答應，那我收回……”
“不，我答應了。”廖沫沫急急打斷他的話，生怕他真的反悔，馬上應了下來。
可是應下之後，她的心又開始慌亂無措。
“你為了別人還真是不遺餘力。”宋默琛譏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周六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電話那頭的盲音像是無際的黑洞，把廖沫沫最後一絲力氣吞噬幹淨。
她靠著牆壁慢慢蹲下，聽著空蕩的嘟嘟聲，久久沒有收線。
廖瑩瑩進來的時候，她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讓廖瑩瑩逮著一頓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