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菊、明月聽到要她們保護公主的時候,用力點頭,搶道:“奴婢會拚命保護公主的。”
後麵又覺得不對,明月忙道:“公主,你還是不要出宮了,太危險了。奴婢和冬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就怕自己拚了命還是保護不了公主啊。而且,我們從未去過江洲城的廟會,連路都不認識,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那就讓那小梁子也跟著,他既然經常下山,對江洲城的路道一定十分熟悉,他又是個太監,力氣也比你們兩個大,這下子應該可以了吧。”
長樂心裏的想法是,她有師父留給她的毒針,連鳳奕這種能在皇家行宮來去自如的高手都能被她放倒,一般的歹人更就不在話下。而且,她最近正煉製了一批藥粉,要是有人膽敢對她出手的話,正好她可以試驗這些藥粉的效果。
見說動不了長樂,明月兩人也隻有認命,兩人一起去準備明晚要用的東西。小梁子聽到公主要跟著他溜下山看廟會的時候,嚇得腿都打了個結。
“我的兩位姑奶奶啊,放過我吧,怎麼這種好事還非要拉上我呢。我家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下雖然沒有,但也不是孤家寡人,要是那位祖宗跟著我出去出事,就是把我全家都砍了也不夠啊。”
明月一臉生無可戀,“估計加上我全家也不夠啊。”
冬菊想到了哥哥喬郝然,“恐怕也得加上我全家。”
小梁子忽然想到一事,嗬斥道“不好!”轉身對明玉、冬菊兩人解釋道:“我們采辦處下山買東西,也是有門禁的,我們卯時前必須要回宮,否則侍衛就不讓我們進來了。”
“可公主要賞燈會——”明月反應過來了。公主聽到廟會上有賞花燈、猜燈謎的時候開心極了,拉著明月問了許多花燈的事。
“燈會卯時才剛開始吧。”冬菊也明白過來了,“那……我們來得及回宮嗎。”
三人一同坐在花園一角唉聲歎氣。季常山像往常一樣在行宮裏巡邏,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三人。明玉和冬菊是公主前的大宮女,他自然認識,還有一個小太監也眼熟得很,好像經常幫宮裏的人跑腿。他讓下屬先去巡視其他地方,自己則走上前,問:“明玉姑娘、冬菊姑娘,兩位為何在此唉聲歎氣啊?”
兩人相視一看,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個主意。
三人同時望向季常山,眼睛發光,笑容滿麵。但季常山不知怎的,突然就感到後背一涼。
長樂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哼哧哼哧的準備了很多藥粉。她一個一個袋子的裝好,這是讓人昏迷的,這是可以讓人暫時失明的,這是讓人渾身發癢的,這是……這裏麵可都是她的寶貝,明晚不知道能不能用上。要是要眼瞎的歹人非要撞上她,那就別怪她拿這些人試藥了。
九月十九,辰時剛到,江洲城青城山下的村民開始放鞭炮。一大早,嗩呐聲、鑼鼓聲就響遍了整個山城。八個漢子抬起預先準備好的全豬全羊走在路中間,後麵跟著一大群村民。這些村民都挑著糧食、水果等貢品,祭拜隊伍鑼鼓喧囂、浩浩蕩蕩的上山了。
長樂今日早早就起身了。不知道是不是師父給她開的藥起效了,最近她很少夢到前世的事了,都一覺睡到天亮。一推開窗,她就聽到遠山傳來隱約的鑼鼓喧囂聲。
明月聽到了動靜,就領著一小宮女端了洗漱的水進來伺候長樂起身。溫熱的巾子已經備好,暖籠裏還捂著一盞溫溫的銀耳茶。明月先用巾子略敷了敷長樂的額頭和臉頰,待公主醒醒神後,遞上了銀耳茶。
“這是什麼聲響。”長樂睡眼惺忪的問明月。
“回公主,是青城山那頭傳來的。聽聲響,廟會已經開始了,這應該是剛山上寺廟祈福祭祀。”明月邊答邊為長樂洗漱淨麵穿衣梳頭。
小宮女則在一旁服侍衣帶扣子著襪穿鞋。
長樂洗漱完,就來了精神了,問:“祈福祭祀?那是什麼。”
“就是由一些道人和僧人做法祈福,祈求來年糧食豐收之類的。”
“那麼說廟會是在那座山的山頭上?”
“聽小梁子說,那廟附近有廟會表演,還有抽簽算命之類的。不過最熱鬧的還是在山腳下,吃的、玩的、還有雜耍表演什麼的,統統都在山下的街上。”
長樂笑盈盈的朝明月眨眨眼,暗示道:“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明月正準備回答,就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聲,冬菊領著小桃從外麵進來。
“公主,奴婢帶小桃來了。”
“拜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