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潮(1 / 2)

看那夥兒賊人的樣子,真正厲害和做主的應該是被鳳奕解決掉的老大。要是今晚鳳奕沒到,就憑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光那些藥未必就能製住那些人。真正的高手連近身的機會都不會給別人,而她這些藥粉是必須要近身撒中才有效。幸好她一直裝暈不醒,又年紀小,那些人才會對她放鬆警惕。現下回想起來,剛在破廟之中當真是凶險萬分。刀劍無眼,那些人隨便一刀子就能要了她的命。

這是老天爺送給她的第二條命,她連自己前世到底怎麼死的真相還還沒查明呢,哪能就這樣莫名其妙丟了性命。再說了,這是她浮生偷來的一世,總要快快活活地,才不枉再來這世上走一遭。

隻是,秦展怎麼會出現在江洲城呢。

明月理好了被褥,點了熏香,繞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躬身道:“公主,田嬤嬤剛過來送點心吃食,奴婢回她公主正在沐浴,她已回去。”

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長樂覺得肚子有些脹脹的。

兩腿間有些不適,待她掀開被褥翹了翹,發現月白色的小衣上開出點點紅梅,褥子上也沾上了幾點。

沒想到昨日那般一鬧,今日竟來初潮了。

冬菊進屋,見長樂已醒來,便忙上前伺候她梳洗,瞧見這被褥上的血點後嚇了一跳,乍看以為是昨夜公主哪裏受傷了。待她看清楚後,才展顏一笑道:“奴婢恭喜公主。”

長樂兩世為人,對於女子月事自是了解,她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女子羞紅的臉,想想還是算了。

待宮女伺候她清洗打扮一番後,田嬤嬤笑盈盈地走了進來。進了屋子,她瞧著公主穿一身細棉麵子的青色長裙坐在綢塌上,隨雲髻整齊精致,隻簪著一支玉蘭花簪,手裏還捧著一個湯婆子。

“恭喜公主!奴婢這就差人送信報娘娘去,娘娘要是知道這事,定是高興極了。”田嬤嬤細細打量著公主的臉色,關切道:“公主,這女子的月事乃是大事,這幾日不爽快也是正常的,公主要好生待屋裏休息。”

昨日長樂才偷溜出宮好好玩了一回兒,還差點出了大事。所以這次讓她拘在屋裏幾日不出,倒也不那麼難受。而且,長樂摸了摸自個兒脹脹的肚子,垂了垂眼,心想:這一世定要養好身子才是。

前世她的初潮可不是來得這般早,而是直到及笄後才來,且每個月的月事又少又不準,每每來月事時還都腹痛不已、不堪忍受。太醫多次診斷都診不出原因,隻能用藥慢慢調養,雖吃了那麼多的藥,最後太醫還是斷定她今後或子嗣艱難。

當時因為自個人的身子不易懷孕,所以長樂每看到秦展時總不免有些心虛,唯恐成婚太久沒有子嗣會遭嫌棄。不曾想兩人連同房的機會都沒有,倒是讓她免了這煩惱了。

京城郊外一宅子裏。

程默進了鳳奕住的院子,瞧見這院前種著兩顆棗樹。樹上葉子由綠變黃漸漸脫落,棗子成熟了,成串的掛在枝頭上像一個個紅色的小燈籠,還挺好看。樹旁有幾個下人正拿著掃帚打掃院子,還有人蹲在地上打理園中的花草。下人們沒想到有來人,推推搡搡的不知該由誰去通報主子。

“我自己來吧。”程默是青峰剛剛從三千鷹衛中特意挑選出來貼身保護鳳奕的人。按理說他不用幹小廝丫鬟的事兒,偏偏鳳奕這小子不喜下人近身伺候,屋裏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有。沒辦法,一大早這傳話的活兒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這都日上三竿了,主子今天怎麼還沒起身習武。他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道:“主子,青峰師父來了。”

裏頭傳來一個略微暗啞的聲音:“知道了,我就來。”

程默聽著這聲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會是生病了吧,昨晚主子可是騎馬淋著大雨回來的。不過到底程默隻是個粗人,想著鳳奕真要淋雨生病了,估計打一套拳、耍一套劍就好了,便心安理得退了下去,連讓下人燒壺熱水來都沒交代。

鳳奕此刻正靜靜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身白綾寢衣,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結實光潔的胸膛,仿佛是大夢初醒般,額頭有些薄汗,一張俊臉微微泛紅。

他又呆呆的坐了許久,這才起身下榻,打開一旁的朱漆雕填描金紋立櫃,從裏頭拿了一條幹淨的褻褲換上。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怎麼就偏生夢到那個小公主。

昨晚那情形,兩人總不能把那姑娘一個人扔在那裏連匹馬都不給吧,小公主又死活不上那輛馬車,兩人同騎一匹馬實屬無奈。否則他一個將滿十八的年輕男子與一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兩人共騎一馬確實有欠妥當。

他原以為那小公主就是一顆豆芽菜,沒想到……還發育得挺好。想到這鳳奕的臉色更紅了,都怪昨晚為了避雨策馬太快,才讓人小姑娘抱得那般緊,衣衫摩擦間讓他感覺到了一些本不該感覺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