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辛是頭一次在大商的手裏中如此吃鱉,不,應該是在辛夫人的手中吃鱉,這個女人太狡猾……
北薑的人,大多能征善戰,可這次卻在婦好郡辛將軍的手裏吃了不少虧,聽說要搬師回援,就有將領急道:“王爺,此時若是撤兵,那我等這一月所受之辱,何時才能再來討回?婦好這個毒婦,挖陷阱,築高牆,下巴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害得我等損兵折將不說,還被盜走無數好馬,就算現在返回,馬匹與糧草皆不夠供應,這如何是好?”
這些道理薑辛何嚐不知,可是若無事撤退,他堂堂戰王的麵子要往那裏放,現在既有王命,他也有理由撤退了,陰沉著臉想了想道:“是本王小瞧她了,論武功,她與本王不相上下,可論計謀,本王確是不如,之前不退,是怕在周邊眾小國裏失了威嚴,如今既有王命在身,爾等準備起程吧,糧草和馬匹,向土方借一點,土方大王為人仗義,想必不會為難!”
“是!末將等聽從王爺安排!”
“散!”
薑辛一聲令下,眾人便作了鳥獸散,隻有薑武還留在營帳。
薑武道:“王兄,您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嗎?”
薑辛瞅薑武一眼道:“王弟可有計謀留下?”
“並無!”薑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廢話!如此好精神,此去土方借糧草之事便交與王弟斡旋了!”薑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薑武。
“王兄,這,這事還是您親自出馬更為妥當?”薑武苦著臉道。
薑辛抬手取走旁邊的劍道:“王兄有更重要的事,借糧此等小事,王弟定能辦好!”
薑辛說著拍了拍薑武的肩膀,提著劍大步流星的出了營帳,隻留薑武傻站在那裏半響才反應過來:“哎,王兄,這那裏是小事?……”
等薑武追出來,薑辛早不見了蹤影,薑武一臉的惆悵,嘰咕道:“那裏有什麼重要的事,明明又是去會見那奸詐的婦好,看這模樣還打出感情來了!”
整整打了一個月,辛都隻在遠處觀戰,背後使招,薑武還真不知婦好就是辛夫人……
薑辛正如薑武所想,果然是去見辛!但還有一個人,就是傅說,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一個月以來,那些陰損的招數不像是辛之所為,倒有點像傅說的手段,他得去證實一番。
辛和傅說像是猜到他會來一樣,早早在城牆根下等他,兩人牽著三匹馬,正向遠處張望,隻見遠處一個黑影幾個縱跳,漸行漸近,沒幾分鍾就閃到了二人跟前。
辛和傅說定睛一看,果然是薑辛,幾人見麵也不開戰,如老朋友般拱手一禮,薑辛抬頭看了看城牆上劍拔怒張的眾人,笑道:“果然是傅丞相在此,丞相就這麼怕本王?這未勉過於隆重了!哈哈哈……”薑辛抬手指了指城牆上,豪放的笑了幾聲。
傅說也跟著假笑道:“戰王名聲在外,配得起這排場!”
薑辛又看到辛多牽的這匹馬,上前去撫摸了一下,正是他們丟失的寶馬之一,玩笑道:“還是城主想得周全,知本王一路奔波很是疲憊,特意給本王備了馬,隻是一匹太少,若是能如數歸還,本王將感激不盡!”
薑辛一本正經的道:“本郡並不想與你為敵,咱們的敵人應該是那萬惡的鬼方!你的馬也不是本郡盜的,要找你找傅丞相,他比較喜歡那些雞鳴狗盜之事!”
薑辛抬眉看看傅說,傅說正被辛說的一臉殺氣,這討要馬匹之事,說還不如不說,跳過馬匹之事,直接說鬼方的事道:“論理,鬼方與大商中間相隔絲竹、土方、井方、離大商萬尺之遙,與我北薑國並無爭端,不過,城主自羽神女,想必定是占卜到將來之事,本王會多加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