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秦姝一把拉開窗簾,從後麵走出來。
“啪!”
燈亮了。
橘色燈光下,顧傲霆無處遁形。
他躺在床上,雙臂緊緊摟著個長枕頭,枕頭頂部戴著一頂長假發,上麵套著一件滑溜溜的海藍色吊帶真絲睡裙。
顧傲霆濃眉大眼的臉上,滿是欣喜和陶醉的神情。
仿佛洞房之夜,急吼吼爬床的新郎。
秦姝雙臂環胸,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就知道你這個老家夥,鬼鬼祟祟,沒安好心。怎麼樣,枕頭的手感還好吧?”
顧傲霆看看秦姝,再看看懷裏的枕頭。
臉上欣喜和陶醉的表情僵住。
他尷尬地鬆開枕頭,掌心按著床坐起來,訕訕地說:“姝啊,你怎麼能耍我呢?不帶這樣的。”
秦姝紅唇微啟,“要不是我留一手,就被你猥褻了。”
顧傲霆老臉少有的紅了,“看你這話說的,你是我結婚證上合情合法的妻子,丈夫抱自己老婆,怎麼能叫猥褻呢?”
秦姝懶得跟他廢話,“出去,我要休息了。”
顧傲霆心一橫,“就不出去!”
“那我走。”
秦姝長腿一邁,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腰上忽然一緊,顧傲霆從後麵摟住她。
他身上隻裹了兩塊浴巾,手臂是光著的。
秦姝也隻穿了一套薄薄的真絲睡衣。
雖然睡衣是長褲長褂,裹得嚴嚴實實,可是架不住麵料薄如蟬翼,絲絲滑滑。
秦姝能感受到顧傲霆的體溫和手臂上有力的肌肉,以及濃鬱的沐浴露香氣。
那香氣熏得她鼻子癢。
更最要命的是,他的體溫還在逐漸升高,燙得她的肌膚微麻。
雄性氣息也越來越明顯。
很多年沒和男人如此親近了,秦姝渾身不適,後背起了密密麻麻一層雞皮疙瘩。
她冷聲說:“鬆開我。”
顧傲霆下頷輕輕抵著她的頭發,身體貼著她後麵婀娜有致的曲線,心旌蕩漾。
他貪戀這久違的柔軟,大著膽子道:“就不鬆。”
“鬆開。”秦姝聲音不大,語氣也不冷。
但就是讓聽的人害怕。
顧傲霆心繃著,小心翼翼地從後麵瞅著她的側臉,試探地問:“我要是不鬆,你會怎樣?”
秦姝微挑眉梢,“明知故問麼。”
“會打我?”
“知道還不鬆?”
“打也可以,請打屁股,別打臉。臉打腫了,我沒法去公司工作。如今阿野去了鹿城,公司就靠我和北弦撐門麵了。我要是受傷了,活就全壓北弦身上了,他那病不能太累。”
秦姝覺得這老家夥,簡直活成精了。
總是輕而易舉,就能掐住她的七寸。
不過,她是不會打他屁股的,打那裏像調情。
見秦姝沒動,顧傲霆暗喜,低下頭,唇湊到她的額角,輕輕親了一下。喵喵尒説
隻一下,很快挪開。
秦姝本能地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
顧傲霆早有防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用你來,我自己來。”
說罷他照著自己緊實的臀,就是三巴掌。
“啪啪啪!”
打得很響,卻一點都不疼。
打完,顧傲霆的手挪到秦姝的肩上環住,嘴唇若有若無地蹭著她的耳朵,“這下氣消了嗎?小姝。”
他說話的氣息帶著薄荷牙膏的味道,蹭得秦姝耳朵癢。
秦姝身子繃緊,用力掙了幾下,掙不開他的禁錮。
再強勢,畢竟是個女人。
她幹不過一個常年健身,注重養生,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魁梧的老男人。
秦姝失了耐心,“你要抱我抱到死嗎?”
顧傲霆認真地想了下,“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巴不得一直抱著你,走到哪,抱到哪。不過我比你大八歲,一起死,你太虧了。我先死,等你壽終正寢了,再跟我合葬。”
秦姝想笑,又覺得得嚴肅,清清嗓子嗔道:“你真是個人間油物。”
顧傲霆聽成了“人間尤物”,大喜,“人間尤物是形容女人的,我應該是極品美男才對。”
秦姝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誰能想象到,平時在外麵西裝筆挺,一臉嚴肅,出口商業,閉口財經的企業家,在家裏居然是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