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縱然喬安好已經有了這種不祥的預感,但當預感落到實處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不能理解,甚至在聽到趙箴言說要取消婚約的瞬間惱羞成怒了:“趙箴言,為什麼?”
外婆當初說讓她和他訂婚的時候,她甚至還沒有對趙箴言說,反而是趙箴言來找的她。
現在已經在這種情況下了,趙箴言卻在宣布他們訂婚後不久直接宣布了取消婚約,這不是玩她呢?
既然已經決定要取消婚約,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要主動找她?
她緊咬著牙,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抱歉。”
趙箴言隻有在緊緊掐著食指的時候才敢和喬安好對視,不過也隻是對視一眼,他不敢看喬安好審視的目光,說完“抱歉”後,一句解釋也沒有,匆匆離開現場,走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除了喬安好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趙箴言離開,記者招待會上才陸陸續續有人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趙老爺子也反應過來,拄著拐杖在地上敲得很響,對趙箴言的背影喊:“趙箴言,你給我回來!”
趙箴言視若未聞。
他一刻都沒有停留,徑直走出去,走到這層樓走廊一個環形拐角處,才拿起手機冷聲質問:“現在你總該滿意了吧?說吧,還想讓我做什麼?不如一次說完,免得浪費你時間。”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句話,眉眼的戾氣快要壓不下去。
等他說完,電話那一頭的人開口了。
“確實有別的要求,除了取消訂婚之外,你最好給我離吳漾遠一點,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話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傅琰墨的。
“傅總,我確實沒有想到你竟然卑鄙到這種地步!”趙箴言實在忍無可忍:“就是不知道如果漾漾知道你拿趙氏集團和爺爺來威脅我,會是什麼心情。”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既然敢威脅你,就不怕她知道。”
傅琰墨的聲音同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和這個情敵,傅琰墨沒什麼好話可以說。
“我們當初說好的公平競爭,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公平?”
說到這個,傅琰墨冷笑了一聲。
“第一,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要和你公平競爭,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單方麵想和我公平競爭。第二,什麼是公平競爭?我用自己的手段趕走情敵,怎麼不算公平競爭?如果你有這個實力,你也可以這樣對我,怕隻怕你自己太弱了,根本就沒有和我公平競爭的資格。”
趙箴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傅琰墨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傅琰墨是他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高度,但是他以為隻要憑借自己的努力,甚至是單方麵的犧牲,總能換的喬安好身邊人的位置,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喬安好身邊。
就好像爬一座山,他傾盡全力,以為自己已經到山腰,快要接近山頂的位置了,卻不想抬頭一看,他甚至還在深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