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兩人這般說著,方應難的耳角一動,緩緩起身,正好看見了對麵太阿!回想起今天在太阿劍下的慘敗,他胸中一腔怒火爆燃,手掌一拍,“惡來”登時出鞘,一線碧光從劍匣湧出,驚得顧、白兩人心頭一怔。
——這小子怎麼動手了呀。
——這是發的什麼瘋?
方應難長劍已然出鞘,腳下一點,如一根羽毛一般已輕飄飄落在羅濤與太阿麵前。
羅濤看了看方應難,又看了看顧佛影與白不湊,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別看了,我要和你身後的那人決一死戰,我要讓他知道我的愛是不會被他打敗的!”
方應難這般說著,碧綠的劍尖已指向太阿。
羅濤看向太阿,眉頭一皺,淡淡問道:“大哥認識這人?”
太阿冷冷道:“不認識。”
“嗯?”羅濤又看向方應難,“我大哥說並不認識你,你走吧。”
方應難臉上一冷,咯吱咯吱地咬著牙,狠狠道:“我們下午才打過一場!”
羅濤又看向太阿,問道:“他說他下午和你打過架,大哥。”
太阿看也沒看方應難,開口道:“嗯,不認識但見過,下午輸在了我的劍下。”
羅濤再看向方應難,擺了擺手,道:“原來下午你也在啊,我都沒看見你,你既然已輸在我大哥劍下,那你再練練,不必這麼早來急著尋死。”
方應難的臉上一會紅一會青,他自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看不起,他怒極了也恨極了,他手中握著劍,又向太阿指了指,道:“你!拔劍!”
方應難這般說著,顧佛影與白不愁是連忙劃著槳向著羅濤的小船靠近,他們一邊劃還一邊喊。
“小方,冷靜一點,人家是來賞景的,咱們不要打擾了人家的雅興啊。”
“少俠,我這兄弟喝多了剛睡醒,你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啊。”
“小方,快回來,咱們去蘆葦蕩裏釣魚了!”
顧佛影與白不愁這般喊著,方應難全是充耳不聞,他一雙眼睛堅毅,一支劍也堅毅,他堅毅地看著太阿,勢要和他決一死戰。
羅濤看著方應難的模樣,燦然一笑,問道:“你說你的愛不會被打敗,那你愛的人是誰?你下午不就在我大哥手下敗了一次嗎?”
方應難緊握著長劍,朗聲道:“我愛的是祥兒,下午那是一個意外,我知道我很愛她,沒人能比我更愛她!”
羅濤聽見“祥兒”的名字,臉上露出一種“奇妙”的表情,他看了看方應難又看了看太阿,臉上的表情更加奇妙:“大哥,他也喜歡祥兒誒!”
太阿湛藍的眼睛看著羅濤,臉上神情亦如往常一般冷淡,冷冷道:“嗯,我知道,但他不懂愛,也不配愛,他今天隻聽到祥兒說他惡心便發了瘋,那傷了祥兒,在她的胳膊上留了一劍,若不是我出手,他怕是要將祥兒傷得更深。所以我說他根本不懂愛,他隻是想占有祥兒罷了!”
羅濤聽著太阿所說點了點頭,開口道:“他確實不懂愛,他隻想占有祥兒,在占有不了時便想摧毀她、破壞她,魚死網破、玉石俱焚,這樣實在是稱不上愛。”
方應難聽著羅濤與太阿所說,一張臉上紅得愈紅、青得愈青,一把劍在手中不住震顫著:“你們閉嘴,你們才不懂愛呢,我那是愛祥兒愛到發狂、發癡、發癲,才不是要傷害她!”
羅濤與太阿冷冷一笑:“可你下午幾乎就要殺了她,你如果真的殺了她,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