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江一戰,倭賊陣亡一萬餘人,元氣大傷,種布太短威望大損,倭賊軍內軍心四散。
倭賊鎮海大本營。
燕卓與校尉並肩站在種布太短的大帳裏,他們看著大帳內掛著的扶桑盔甲,又看著那牆上掛著的扶桑地圖。那如雞卵大小的三個小島,飄蕩在汪洋大海上,顯得那麼孤獨,又顯得那麼渺小。
“倭賊三島之地,竟然敢侵占我九州之地,蛇吞大象,他們這份貪心可算是不小。”燕卓盯著那牆上的地圖不由感慨道,“他們這三島能調配出十萬兵馬就算不易,但這十萬兵發在江左也不過北府一軍的人數,他們能攻下這一城,也難攻下十城。”
校尉跟著道:“攻下一城容易,攻下十城也容易,國戰之道不在攻城而在攻心,古之七國雖亡卻仍有遺民複國,這就是國心不亡,今日就算是扶桑攻下我江左全境,也滅不了我江左國心。將軍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燕卓道。
“下國之君難馭上國之心。”校尉拔出長刀一刀將那牆上的扶桑地圖斬成兩半,“他扶桑小國想吞占九州下輩子吧!”
燕卓看著校尉如此,也是拔劍將那日本盔甲斬成兩半,隻不過他這一斬,倒是驚壞了校尉。
校尉一臉可惜道:“這麼好的盔甲你幹什麼?這不糟踐東西嗎,這可是戰利品,戰利品!”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伸手撿起那地上的頭盔,樂嗬嗬道:“這頭盔還沒壞,可以留著,日後戰報上也能寫上一筆,光說咱們攻進鎮海大本營誰信啊,得留點證據。”
燕卓看著校尉樂嗬嗬的樣子,眉頭一舉,眼中凝出些許笑意,這還是他第一次看這校尉微笑:“好咱們走吧,一會那群倭賊收到消息回來,再給我們包了餃子。”
校尉抓著那倭賊的頭盔,道:“行,走吧。這一仗咱們不虧。”他一邊向外走著,一邊看著手裏的頭盔,嘴裏喃喃著:“這扶桑人的盔甲也奇怪,搞得這麼花裏胡哨,人不大,頭盔倒是不小。”
他這般喃喃著,突然又開口喊道:“王滿倉,王滿倉!”
那叫王滿倉的士兵腰間別著七八把握刀,慌慌張張地小跑了過來。
校尉將那頭盔丟給滿倉,道:“你把這個頭盔,還有那個今天死的那個倭賊的紅甲都保管好了,以後有用,要是有什麼閃失,我軍法從事你!”
“是!”王滿倉挺胸一喝,一把倭刀從腰間滑了下來,他忙是蹲下去撿那倭刀,卻不想那七八把刀別在腰上就跟長了刺一般,難以蹲下。
校尉看著王滿倉的憨樣,哈哈笑道:“瞧你個樣子,就他媽和倭賊一樣,貪心不足蛇吞象,整那麼多刀,怎麼你留著回家割麥子啊。”
王滿倉嘿嘿一笑,道:“俺就打算回家以後給他融了,給俺爹殺豬、割麥子呢!”
看著校尉和那王滿倉鬧得正歡,燕卓一笑,思緒又不由回到校尉所說的國戰之道上:國戰之道在於攻心而不是攻城,那想要一統九州是不是也得將天下民眾之心融為一體,使他們不知國別隻知九州,讓他們凝聚在九州之下,而不是一國一派之下。
燕卓這般想著,心緒更重,這天下之人各有其心,又怎麼能將他們的心聚在一起呢?
他一時想不出答案,隻能隨著校尉的腳步向外走去。
“也不知道連江城怎麼樣了?”燕卓問道。
校尉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今晚上的月亮這麼亮,一定是好事,連江城一定還在咱們手裏。再說了,連江城要是連兩天都守不住,那連江城的主將也太廢物了。”
燕卓點了點頭,道:“也是,那咱們現在去哪?去連江城嗎?”
校尉皺了皺眉頭,思索道:“嗯,我覺得可以去了。他們和倭賊打了兩天,怎麼也得補充兵力了,咱們現在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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