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憑著自己忍者的直覺斷定這是一條極為有用的消息,他趕忙趕回鎮海大本營,將這個信息和自己在演武場的所見所聞一同告訴了服部全倉。
服部全倉聽著佐藤所說,對那大陣還有竹竿都是不敢興趣,隻聽著那會九龍酒館,陡然來了興趣。
人去酒館當然是去為了喝酒,而兩個人喝酒難免要說些什麼,這話一多,喝的酒也會多。
這人一旦喝多了酒,就難免會醉,而一個人醉了,他的神智就難免會有些許混亂。
“佐藤,你的這個消息很有用,這個周末咱們就去九龍山瀑布埋伏,點上咱們門內二十名好手。”服部全倉頓了頓又道,“點上四十名好手,再派人在酒館裏埋伏好,這次我要把雪上一支蒿也帶上。”
佐藤一怔,開口問道:“老師,真的有必要帶雪上一支蒿嗎?”
“那人不簡單,咱們得求個萬全。”服部全倉這般說著,目光看向門外,一雙小眼睛裏射出兩道逼人的寒光。
這雪上一支蒿是扶桑國內最為詭譎、狠辣的毒藥,這毒藥生長在扶桑富土山人跡罕至的雪山之巔,傳說是一百年一開花,一支蒿上隻生一朵花,而這一朵花上隻有三個花瓣,這三個花瓣每一瓣都是劇毒,利用這花瓣製成的毒無色無味,可溶於水也可藏於香爐內,內服外用沾之斃命,而且無論何種方式都不會影響這藥性,堪稱是扶桑島內的萬藥之王。
隻不過這雪上一支蒿雖是毒性詭譎,但其數量極其稀少,整個扶桑也有服部全倉手裏有兩片花瓣。
這一次為了誅殺燕卓,他要用掉一片這世所罕見的奇毒!
佐藤心中正想著那奇毒,心中突然想起漩渦,左右掃視都是不見漩渦蹤影,忙是開口問道:“老師,漩渦呢,他的火之秘術修煉得怎麼樣了?”
服部全倉收回目光,看向佐藤,開口道:“我派漩渦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了,他不和我們一起行動。”
聽到老師這麼說,佐藤點了點頭,道:“那沒事,學生就告退了。”
“你退下吧。”服部全倉點了點頭。
佐藤剛從老師這一出來,瞅著四下無人就奔向了種布太短的大帳,將他在演武場看到的大陣還有竹竿又一五一十地和種布太短說了一遍。
佐藤想要靠這些情報在種布太短這謀得一些好處,這忍者與武士之間的矛盾他最是清楚,他知道這遲早有一天,武士和忍者之間會有一戰,他要提前在兩邊押寶。
種布太短聽著佐藤的情報,不屑地一笑,道:“五千江左士兵,就算是他們是天兵天將也擋不住我的五萬大軍,你們忍者總是這般小題大做,目光短淺的家夥。”
聽著種布太短對忍者的侮辱,佐藤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上揚,如一個奴才般走到種布太短跟前,開口道:“沒錯,忍者都是群目光短淺的家夥,他們怎麼能看得出武士的光芒呢。”
“怎麼?你不是忍者?你能看得出武士的光芒?”種布太短看著佐藤來了興趣。
佐藤“撲通”一聲跪在種布太短麵前,開口道:“小的自小就崇拜武士,隻是一時受人哄騙,投身當了忍者,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想當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希望種布將軍能給我這個機會!”
種布太短聽著佐藤的吹噓,心裏十分受用,畢竟這世上哪還有比來自敵人的認可更讓人受用的呢,開口道:“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我們武士可不養廢物。”
佐藤看著種布太短,雙眼一怔,似是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忽地,他猛然抬起頭看向種布太短,開口道:“忍者行蹤詭秘,我想將軍一定想在忍者內部安插一個眼線,小小的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種布太短哈哈大笑起來,道:“很好,很好,想不到忍者裏還有你這麼樣聰明的人!”
會九龍酒館。
這酒館不同於酒樓、酒莊,酒樓、酒莊要大要闊氣要有排場,這酒樓、酒莊裏不光得有酒,還得有茶、有菜、有包間、有雅座,還得有上得了台麵的硬菜。
而這酒館就不同了,隻要有一間房,四五張桌子,還有幾大缸烈酒就能稱得上是酒館。
會九龍酒館就是這麼一個小酒館,這裏供應的隻有自家釀的燒酒,還有一些鹵好的花生、毛豆、雞蛋還有牛肉,往來的客人也多是山裏的腳夫還有一些慕九龍山瀑布而來的遊客。
這會九龍,顧名思義,就是那九龍山九條瀑布交彙的地方。x33xs.com
這九條瀑布如九條從天入海的蛟龍,雖都是人間美景,卻是各有各的不同,有的氣勢非凡,有的聲勢浩大,有的清靈俊秀,有的粗狂大氣……
燕卓和王展襟到這酒館已是輕車熟路,手一揮,那看店的小二便迎了上來。
“二位爺又來了?”小二殷勤道,“還是四小壇燒酒,一盤花毛一體,一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