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神隕(1 / 2)

“你找死!”

服部全倉一聲暴喝,八把短刀閃動,催起白練一般的白光,撲向燕卓的麵門。

這八把刀很險、很厲、很狂、很絕。

這險、厲、狂、絕正是服部全倉在扶桑的立身之本,他縱橫扶桑武林三十餘年,這八刀斷水的絕技“八花九裂”還是第一次現在他人麵前。

“你會後悔的,我這八花九裂可是我武功中的精要,你要是現在說出你武功的來曆,你還有活路可走,等著八把刀紮進你的臉上,給你臉裂成九塊,那時候你再想活命,就是大羅神仙也是回天無術!”

沒錯,刀若撲臉,必死無疑。

燕卓不想死,於是他反擊,一出手便是氣貫山河的一招。

——以氣貫山河破他的八花九裂。

那氣是什麼氣,山河又是什麼山河?

氣是英雄氣,是豪氣、膽氣、勇氣。

山河是九州的山河,是雄渾險峻、是奔騰壯闊、是屹立不倒、是源遠流長。

九州的山河裏,隻能容得下英雄,豈能容得下扶桑貪利忘義的蛆蟲!

“想知道我武功的下落,上地府去問閻羅王吧!”燕卓道。

“混蛋!”服部全倉更氣,手中短刀如飛花漫天,在燕卓的頭頂織成了一片刀網,將他是當頭罩住。

出手,燕卓手中長劍一亮,劍氣四散隻一瞬便將那九條瀑布冰封。

冰很亮,劍光很白,眉毛很黑,一雙眉眼中閃著淩厲的神采,隻一劍便斬破了服部全倉的劍網。

天地一片寂靜。

燕卓與服部全倉站在深潭之上,就如同站在平地之上。

沒人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就連燕卓和服部全倉也沒有看清,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就站在湖麵上,小心地呼吸著,一點一點感受身體的變化。

燕卓的手裏握著劍,劍依舊很白,他的眉毛依舊很黑,眉眼中的光還是那麼淩厲。

服部全倉的手裏也握著刀,兩把斷刀,僅剩的兩把短刀。

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胸膛開始上下起伏。

一縷發絲從燕卓的頭頂輕輕飄下,是剛才被服部全倉刀鋒斬斷的頭發,緊接著,他左手的衣袖突然破開,露出了他青筋暴起的腕子。

服部全倉呢,他的上身顯出一絲絲血痕,鮮血一點一點從那血痕中滲出就如同是種子破土發芽一般。那“種子”越長越壯,他的血也越流越多,眨眼間,服部全倉上身一片赤紅,就如同穿上了一件血衣一般。

“你敗了!”燕卓開口道,“不過你也是第一個接下我一劍而沒有倒下的人。”

服部全倉哼了一聲,笑了:“你也是第一個能擋下我這八刀斷水的人。”

“你的傷應該很重了。”燕卓道。

服部全倉嘴角一彎,臉上顯出一種陰險、狠辣的笑容,道:“我的傷是很重,但你的傷也不輕,你不用裝的,我手裏的刀我最清楚,我看到你手腕的那一刀就知道,你背後已中了我十二刀,而且每一刀,刀傷都已貼骨。”

一個殺手或許不了解自己的內心,但他卻肯定十分了解自己的刀,也十分了解刀砍在人身上是什麼感覺。

燕卓聽著,臉上一笑,輕輕柔柔的一笑,像白雲一樣輕像清風一般輕:“如果我真的受了傷,我背後的衣服為什麼沒有像袖口一樣的衣服一樣迫開,我為什麼沒有像你一樣,渾身是血?”

服部全倉道:“你的內功很厲害,你應該是用內功將傷口還有後背的衣物吸附住了。”

“你說的太過玄幻,一個人如果真能如此操縱內勁,那他的武功應該可是說是獨步武林了。”燕卓臉上仍是帶著輕輕柔柔的微笑,“一個人若有如此武功還會被你傷到,那他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服部全倉一笑,開口喊來佐藤:“佐藤,拿刀來!”

佐藤這邊還和清風、明月、展襟三人周旋,聽到師父傳喚,他腳下一點甩出三支手裏劍便跳到服部全倉身後。他看著渾身是血的服部全倉,忙是開口問道:“老師,你沒事吧,你渾身都是血,咱們要不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種布將軍攻進了連江城,咱們借武士的力量再除掉他不就好了……”

“別廢話,我是不會借那群武士的力量的,這是我們忍者的驕傲!”服部全倉開口喝道,“這家夥也受了重傷,現在不滅了他,以後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