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騎戰馬風一般的來到了令狐府門前,齊刷刷的排成了兩列,為首的一匹戰馬上跳下來一個唯一沒有穿盔甲的人。他看著洞開的兩扇大門,沒有再往前走,探著頭向裏張望了一下,隱約的看到院子裏突兀的紅色。
“下馬,下馬,都下馬。”他衝著後麵的人喊了起來,“快進去,看看怎麼了?”
三十騎戰馬上的人都身披盔甲,猶如機器一般齊刷刷的下了馬,走進了令狐府。而那唯一的沒穿盔甲的人,站在了府門外,來回的踱著步,還不時的向裏又向外來回的張望著。
府門外遠處,一架馬車正緩緩而來,馬車沒有車輪,懸空的浮在了地麵上,前麵拉車的也不是馬,而是兩頭劍牛。劍牛頭上隻生有一角,在額頭正中,背上長有如劍般的鰭,故得名劍牛。沒穿盔甲的人看到了劍牛,趕緊小跑著迎了上去。
“城主大人,您可算是來了啊,您要再不來,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連澤,確定了麼?”一個男聲從車中傳出。
“大人啊,這滿地都是鮮血啊,那血腥味,您聞,在這都能聞到……”
“我問你確定了麼?”車裏的男聲有些發怒了。
“城主大人,”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快速跑了過來,“沒有一個活口,隻是……”
“沒事,說。”
“是,大人,我認為少了一具屍體,有一道血印從屋裏拖到了院子裏,然後就消失了,像是被人帶走了。”
“那你們還不快去找啊。”連澤趕緊說。
“去吧,你也去連澤。”
“是,大人。”盔甲人又跑回了令狐府。
“我也進去麼,城主大人?”連澤有些心虛的問。
“去。”
“是,城主大人。”
劍牛車很快就到了令狐府門前,連澤又屁顛屁顛的從門口走了出來,期盼的守在了馬車門口。一個中年男人從馬車裏走了出來,一頭黑發,在腦後綁了一個馬尾,黑發黑眼,身上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他看了看令狐府的大門上的令狐二字,端詳了好一陣,低頭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正如他手下衛兵所說,有一道血印,他看著血印皺了皺眉,同時向旁邊伸出了左手。連澤趕緊把一個微型麵具放到了他手中,他把手往臉上一放,一個麵具出現,正好擋住了他的口和鼻,等他把手拿下,麵具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蹲下看了看地上的血印,順著血印看向了前麵不遠處敞開的屋門。
“城主大人,”士兵隊長走了過來,“全家一百三十五口全部死亡,胸口都有被劍刺穿的傷口,似乎都是在睡夢中被刺殺的,死亡時都沒有掙紮。”
“沒有掙紮?算這具屍體了麼?”城主用眼神示意了下眼前的血印。
“沒有。”
“好,收隊吧,在府門外等我,跟我再進去看看,連澤。”
“是,大人”
“大人,他們都檢查完了,您就不用再看了吧。”連澤小聲的對著城主說。
城主沒有理他,繞開血印走進了那個房間,連澤也隻好緊緊的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