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
周遠邁步前行,許寧則牽著馬車跟在後麵。
沒過多久幾人就穿過了外圍,來到了內城城門口。
內城城門口沒有修葺,加之近期來汝陽的商賈、壯丁很多,原本就窄小的土坯城門顯得格外擁擠。
“唉,你這老頭擠什麼擠,別驚著我的馬車!”
就在這時,
走在後麵的許寧忽是開口嗬斥,轉頭看向旁邊。
原來就在他們進城的時候,旁邊也有一位牽著毛驢身著破爛衣物的老頭想要進城。
或是因為許寧牽的馬長得俊俏還是個母的,老頭的毛驢看到馬匹後一個勁地想要向過來湊,縱然老頭不停的用手中柳條抽打毛驢也未能阻止,
這才有了許寧嗬斥一幕。
“這位郎君,實在是對不住.....我的小畜生不識抬舉,沒見過什麼世麵......”
這邊,
老頭看到許寧發怒,急忙賠笑。
然而就在這個空檔,老頭的毛驢好似逮到了機會,竟是直衝著許寧的馬揚了揚驢頭叫喚了起來。
這驢一嗓子將許寧的馬嚇得不輕也跟著叫了起來,隨後向前一衝直接將許寧扯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
“老頭這驢有點意思。該不會是瞧上那匹母馬了吧。”
“窮驢盯上了個富馬!”
城門本就擁堵,如此一鬧,引得不少進出城門的商賈、路人哈哈大笑。
他們紛紛開口打趣,真沒有嘲諷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很是有意思。
"哎吆,郎君沒傷到吧!"
這邊,老頭瞧見許寧被扯翻在地,臉色一變,急忙上前攙扶。
“你.....你給我走開!”
許寧是文人,身體本就孱弱,身子骨疼痛之餘又聽到了圍觀百姓的笑聲,越想越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想他曾經也是正五品的都護府別駕何曾有過這等窘境。
“郎君,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去教訓教訓它。”
老頭尷尬地搓了搓衣角。
“教訓,僅僅教訓你那驢子就完了?你這老家夥,我家夫君受得傷怎麼辦?”
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周遠和周雨晴也聽到動靜折返了回來,
瞧見這般,
周雨晴護夫心切,立刻指著老頭罵道。
她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禮部侍郎之女長史夫人,但麵對這個看起來很是柔弱的老頭氣勢還是超足。
“這位小娘子,我這驢子也不是故意....”
見狀,老頭再次露出歉意。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就能隨意傷人?”
周雨晴再罵。
“可....小娘子,你家夫君就是摔了一跤,並無大礙......”
老頭撓頭,看向許寧。
這麼一大活人就算是身子孱弱,也不能摔一跤就出大傷。
“就是....這個小娘子說話實在是太衝,老頭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她家相公並未受傷。”
“沒錯,這老頭一瞧就是窮苦之人,沒什麼壞心。”
“得饒人處且饒人,老頭也道歉了!”
此刻,看熱鬧路人越來越多,原本大家都覺得沒事但周雨晴摻和進來後不少百姓都開始替老頭說話。
可這些百姓越替老頭說話,周雨晴越是不爽。
“你們說我家郎君並無大礙就並無大礙?至少也要找個郎中瞧瞧才算數,說不定就傷到筋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