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眨眼之間,就潰散了,你莫不是在戲耍本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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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劍噌地一下將腰間的長劍拔出,
下意識的他以為探子是在謊報軍情。
“大將軍,軍機大事小的不敢謊報!”
見狀,探子跪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連連求饒。
“是嗎?動搖軍心,軍情造假,該斬!”
秦劍深吸一口氣,
一劍掃過,探子頭顱瞬間滾落在地。
“哼!”
專設,秦劍進了營帳,死死盯著地圖,一言不發。
他還是不相信。
不過一旁的馬長老此刻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龍國大軍能順利南下他早就預料到了。
龍國之前覆滅燕國周國,每次出兵,無論對方兵力幾何,都是出兵十萬,且屢戰屢勝,全憑那神威火炮護持,龍國大軍每次作戰,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
嶺南亡與不亡對於雲夢山而言,隻不過是損失一枚棋子,無足輕重,隻是秦劍還對這場戰役,執念深切……
他現在隻關心前往汝陽的左大山,昨日雲夢山傳來消息,說是龍國大婚之後,各國使團盡歸,但唯獨隱門使團如石沉大海,沒了消息……
馬長老如今忐忑的,就是左大山的下落,若是隱門使團久久沒有下落,那就意味著,龍國今後,是徹底和隱門撕破臉皮了。
那對於雲夢山而言,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秦劍不甘心,接連向南嶺方向派出了十幾個探子,三日後,回來的探子無一不是在報告龍國大軍距離鬱水的裏程。
這下,強裝淡定的秦劍徹底坐不住了,先是將中軍大營從北岸搬到了南岸,隨後又命人連夜加固兩岸的工事。
但是,三日後,龍國大軍至江邊,料想中的兩軍衝殺並沒有出現。
秦劍在這岸甚至都沒看見對岸的龍國大軍,入眼的,隻是漫天的火光,和震天撼地巨響。
一夜過後,
江岸北邊,連成片的工事化為虛無,江水之上漂滿了屍體。
秦劍知道,再守此江,已經沒有必要了。
第二日清早,映入秦劍眼簾的,是列在江北岸上,黑漆漆的火炮。
秦劍在幾位武將的力勸之下,才將十萬大軍撤回了廣州府,想要在廣州城與龍國大軍決一死戰。
“秦劍,眼下之境,必須回雲夢山去了!”
馬長老勸秦劍回雲夢山,嶺南現如今大勢已去,再耗下去,非但不能讓雲夢山有所獲益,甚至危及自身。
秦劍這時候卻搖了搖頭:
“馬叔,我不甘心,這番,你就先回去,我留在嶺南,待城破之日,我殺了龍國這次南征的將領,再回來。”
這次大戰,是他指揮,如此敗逃,他秦劍不能接受。
馬長老最終還是拗不過秦劍,就由秦劍去了,自己往山門回去。
雲夢山,當得知隱門使團悉數被龍國拿進了天牢,尤其是左大山被龍國當街斬首的時候,秦錄一時間失身良久。
他不相信。
龍國會一下子將二十幾位先天巔峰拿下?
他更不相信。
境界僅在自己之下的左大山就這麼沒了……
“這消息打哪聽來的?是何人如此居心叵測?這是想要亂我雲夢山,亂我隱門!”
來報的弟子卻是一臉為難。
“掌教,弟子不敢胡說,有隱門弟子在汝陽親眼所見,左長老被害當街,而且羈押隱門使團的消息,還是汝陽總督府張榜放出來的消息,想來不會有差錯……”
秦錄如被當頭一棒,刹那之間,秦錄隻感覺天旋地轉,為何隻要關乎到龍國,就全是噩耗!
半天,冷靜下來的秦錄心思飛轉,頓感不妙。
“即刻命人去把雲夢鍾敲響!”
“再把門內上下,大小所有弟子全部召集到議事大殿,雲遊在外亦或者外出辦事的弟子,也全都召回。”
弟子不解。
雲夢鍾,是鍾也不是鍾,想當年,雲夢山祖師雲夢仙人,在羽化之前,留下一口大鍾,震懾妖魔,鎮守山門。
故而這雲夢鍾,是鎮門法器,也是雲夢山整座山體大陣的陣眼,幾百年來,從沒有被撞響過。
上一次敲響,還據說是百年前隱門紛爭時,山門危亡之際,為保留道統,這才敲響護山的。
現在因為一個長老隕落,就敲響雲夢大鍾,弟子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掌教,真……真要撞雲夢大鍾?”
秦錄怒喝一聲:
“撞!”
甩袖就往大殿趕去,進了大殿,秦錄望著大殿上供奉的祖師,和曆界長老。
秦錄上了三炷清香,又點上油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念叨著:
“祖師爺在上,弟子秦錄,誠心相求,眼下山門患難在外,山門長老橫死俗世,雲夢山的災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