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
距離汝陽還有半日路程的一處山坳中,一行人停下來稍作修整。
不空隻簡單喝了幾口清水,便靜坐起來。
而其餘幾個凝氣期的武者則是圍在火堆旁,有說有笑顯得極為輕鬆毫無大戰前的緊張。
其中一個名叫昆布的刀疤臉,
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
“明天若是占了龍國都城,諸位想做些什麼?”
玉華國雖然是個佛國,卻唯獨容許這些武者破戒行事,喝酒吃肉都是他們這些皇室武者司空見慣的做派。
更何況昆布是一個凝氣中期的武者。
聽見昆布的發問,其餘幾人亦是來了興趣,
“昆布兄,這還用問嗎,拿下汝陽之後,自然是嚐一嚐東土美人!”
答話之人名叫拉曼,也是一個凝氣中期的年輕武者,身材極其魁梧,還長著一臉絡腮胡,此時正擦拭著手中那板開山巨斧。
“拉曼,這東土賤地,女人瘦弱單薄,怎比得上我玉華國的美人?要我說,這龍國唯一能吸引我的也隻有那茅台仙釀了。”
尼格也是此來東土三個凝氣中期武者中的一個,
在來東土的路上,在突厥國喝到過龍國茅台仙釀自此便念念不忘起來。
昆布聽著二人的想法,嘴角咧起,臉上的刀疤很是滲人:
“我昆布嗜殺,對女人和酒水都不敢興趣,明日殺進汝陽,我隻想要親手將龍國那些大臣的頭顱一個一個斬下來……”
昆布滿臉期待,隨後舞了舞自己手中的彎刀。
“那龍國皇帝和大臣公然羞辱我玉華國使團,明日,就是那些自大的龍國人後悔的時候,你說如何,辛哈大人?”
昆布說著,隨後看向坐在一旁的辛哈。
辛哈與這些凝氣期高手坐在一起,屬他地位最低,正出神的辛哈聽到昆布的發問,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昆布大人說得對,明日不僅要奪回聖子,順帶屠殺一番龍國的臣民,好一雪我玉華使團受辱之恥,也讓這些高傲的龍國人知道知道我玉華武者的厲害。”
就在這時候,不空走了過來,一把奪下昆布手中的酒壺,扔了出去。
“明日大戰在即,酒還是不要喝的好。”
昆布見來人時不空,趕忙起身,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抱拳道:
“國舅,昆布知錯。”
緊接著火堆旁的其他人也跟著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不空冷哼一聲:
“那汝陽城還沒拿下來,聖子也還沒有迎回來呢,爾等就在這裏高談闊論飲酒作樂,成何體統?”
說罷,不空掃了一眼昆布、拉曼、尼格三人。
“除了我一人是凝氣後期,就你們三人是凝氣中期,明日若是對上那龍國背後的高人,還需你們與我合力應對。”
“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明日一戰,爾等三人要使出全力,莫要輕敵自大。”
說著,不空的目光落到了辛哈的身上:
“辛哈,汝陽城內的情況你最為熟悉,到時候你負責帶路。”
囑咐完一切,不空就將所有武者都聚集了過來。
“明日便是我龍國聖子出世之際,是龍國都城汝陽陷落之日,也是迎回聖子的關鍵一戰,盡管龍國的武者比上我們,實力相差甚遠,但所有人都不可掉以輕心。”
“聖子關乎我玉華國運,不得有一點差池!”
說罷,所有玉華武者盡皆褪去身上的夜行衣,拔出腰間的長刀,聲勢赫赫地齊聲道:
“攻陷汝陽,迎回聖子!”
“覆滅龍國,壯我玉華!”
汝陽關頭,靜得連一聲鳥叫也聽不見,忽然,遠處一隻白鴿撲棱著翅膀,最終落在了汝陽關頭。
黑暗中,鴿子落在王昌齡的手臂上,而在鴿子腿上,係著一個黃色的腿環。
這是暗閣專用來千裏傳信的信鴿!
看罷腿環上的密信,王昌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後便步伐匆匆地下了城關。
王昌齡一走下關樓,便看見了薛嵩等一眾人。
薛嵩見王昌齡一臉喜色地走了下來,趕忙迎上去:
“昌齡兄,可是洛陽那邊傳來消息了?”
王昌齡嗯了一聲,隨後說道:
“張旭大人那邊一切都辦妥了。”
薛嵩聞言,幽幽吐出一口氣:
“看來,一切都與陛下所料不差分毫。”
時節寒冷,薛嵩一旁的王維看過密信,直接退掉了身上披著的大氅:
“天助我龍國,隻要洛陽那邊一切妥當,眼下就等明日與玉華武者們決一死戰了!”
說罷,幾人也不顧這冬夜的寒風,紛紛上了關樓,盯著呼呼的寒風,一臉熱切地盯著黑暗中的遠處。
冬夜漫長,王昌齡一眾龍國大臣也等得十分熬心,但天總算是亮了。
清晨的關頭上,有軍卒在擺弄著紅衣大炮,隻不過不同以往的是,這次的大炮都安置在了比較隱秘的地方,亦或者是蓋上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