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媽媽一聽就明白了,“你是想從我這借個姑娘,誘那采花賊出來是吧?”
胡風道:“正是。”
紅媽媽答應得倒是很爽快,“既然是做好事,那我也不多收你銀子,一天一兩銀子,要是姑娘受了傷,看大夫、抓藥的銀子你們出。”
青樓的姑娘可不怕什麼采花賊,就怕男人不采花。
“紅媽媽,如果抓了采花賊,你收了我的銀子銀貨兩訖,報到官府那可跟你倚紅樓沒半點關係了。”
胡風按照明櫻教的說道:“如果合作,抓了采花賊功勞一起上報,雖然賞銀是我的,但你們也算在官府那掛了名,日後若遇到什麼事,有這功勞傍身,也算是個倚仗。”
這也是明櫻選一間普通青樓來借姑娘的原因。
能在這青城成為數一數二的青樓,背後一定有強大後台,這點功勞,那些青樓壓根看不上眼。
至於太差的青樓,自是看得上的,但既然經營不起來,別的不說,起碼樓裏的姑娘模樣一般,怎入得了采花賊的眼?
像倚紅樓這種不上不下的青樓最好,背後可能有點後台,但後台不硬,能做到中等水平,說明樓裏的姑娘樣貌風情不會太差。
抓到白火總共才五兩銀子,明櫻才舍不得浪費在姑娘身上,那就隻能抓住媽媽的心理,可勁忽悠了。
這種後台不硬的,自然是多抓住一點關係就多一條路。
紅媽媽精明的眸子閃了好幾下,看樣子是有些心動了。
“官府的賞銀總共才五兩,刨除一切開支,即便最後抓到人,最多也就剩三兩銀子,要是抓不到,就血本無歸。”
胡風說出實情,以退為進,“如果紅媽媽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去找其他青樓了。”
紅媽媽在青城十幾年,自是知曉胡風並沒有騙她。
雖然她這裏也有一些衙門裏的人出入,但這隻是私下的,小事還能鬆鬆手,遇上大事誰都不會捅破。
但若在公事上幫了忙,那是明麵上在衙門裏掛上了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紅媽媽見胡風要走,連忙攔住,笑得花枝亂顫,“瞧這位壯士急的,方便方便,我剛才在想到底哪位姑娘合適!”
說完朝一旁的小丫頭一使眼色,“去,將姑娘們都叫過來,讓這位壯士挑。”
很快,濃鬱嗆鼻的脂粉味傳來。
已經入春,姑娘們個個穿著薄薄的春衫,曲線畢露,風月無邊。
胡風眼睛都不知往哪擱,硬著頭皮讓她們自薦。
在這個女子要上戰場的年代,雖然身在青樓,但彪悍的基因還在,好幾個搶著要當誘餌。
最後在明櫻的示意下,胡風選了一個身材苗條、五官清純又略帶媚意的姑娘汐汐。
兩人帶著汐汐去到一間單獨的房,胡風交待一番後,和明櫻離開了青樓。
出來沒多久,又碰到了徐衝。
徐衝看著胡風出來的方向,神色間暗藏失望,“胡風兄,剛才你去了倚紅樓?”
雖然對徐衝無感,胡風還是急著解釋,“徐衝兄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衝道:“我沒有多想,你是為了白火的案子,去倚紅樓借姑娘,想誘白火出來是不是?”
胡風微楞,這徐衝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胡風兄沒看過卷宗嗎?”徐衝道:“白火四處作案,這兩個月才來的青城,之前在別的地方,不僅有捕手用青樓女子引誘過他出來,甚至有一個二品初期武師,找了一名良家女子誘他出來!”
“可結果,被他得逞不說,還囂張放話,說讓我們捕手們多動動腦子,不要再用如此愚蠢的方法,他早就看破我們的手段!”
“這些在卷宗裏寫得清清楚楚!”
胡風確實沒認真看過卷宗,看的人主要是明櫻,因為他當時以為是明櫻單獨行動。
原本明櫻跟他說的時候,他覺得明櫻的方法不錯,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慢慢查白火的行蹤,最好的辦法是誘他現身。
可現在聽徐衝這一說,胡風覺得這法子似乎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