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秋忙拎過她的書包,跟在她後麵一起上二樓。
一邊走一邊心疼她,“練跆拳會手糙,腿粗,身上還會長肌肉塊兒,一點都不好看……”
“阿鯉要是學,不如去學跳舞,你小時候也很喜歡跳舞的……”
江慕秋的話,讓江鯉腳步頓了一下。
隨即,恢複正常。
笑著問江慕秋,“我小時候還喜歡什麼?”
“唱歌、彈琴?”
“畫畫,遊泳?”
江鯉奇怪,“你怎麼知道?你眼裏不是隻有江和鈴嗎?”
江慕秋神情一僵。
臉色發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書包帶子,好一會兒才回答。
“那時候,媽媽還在。”
媽媽還在啊……
所以,沒有溫如玉,沒有江和鈴。
江玉堂還在盡職盡責的演著秋明依的丈夫;
演著一雙女兒的好父親。
江慕秋沒有受人蠱惑,疼愛的,自然是他的親生妹妹,江鯉。
江鯉明白;
江慕秋也明白。
兄妹倆之間一時陷入沉默。
江鯉瞥了江慕秋一眼,見他眼底滿是後悔,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是真後悔也罷,是假後悔也好;
原身錯過的這些年,他終究是錯過了;
以後的人生,也將一直錯過!
他的親生妹妹,再也不會喊他一聲哥哥了。
江鯉有點心疼原身。
自然就遷怒了不明是非、不懂親疏的江慕秋。
她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江慕秋想要跟進來時,重重甩上了門。
江慕秋被門打到鼻子,高挺的鼻尖瞬間紅了。
他抬起手想敲門,手指快觸碰到門時,又收了回去。
然後,一臉沮喪的彎下腰,沒什麼精氣神兒的往自己屋裏走。
江和鈴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瞧見江慕秋的模樣,愣了一下。
“哥哥,你怎麼了?”
江慕秋斜她一眼,衝她呲牙一笑,“關你屁事。”
江和鈴,“……”
毛病!
她扁著嘴,眼眶裏迅速蓄滿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江慕秋。
“哥哥,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好害怕……”
“怕什麼?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即使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吃了你……”
江慕秋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江和鈴被噎住,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還有他那雙眼睛,跟江鯉的明明不一樣,但這個笑容看她的時候;
就跟下午在學校,江鯉看她的那個眼神……
不能說相似,隻能說一模一樣!
就……
很想罵人!
江和鈴想學江鯉摔門把江慕秋甩在門口。
可是,不等她動作。
江慕秋已經越過她,大步回了自己房間。
然後,重重甩上了門。
江和鈴,“……”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開門看笑話的?
笑話沒看成,自己倒成了笑話!
這兄妹倆真是跟她八字犯衝!
她受不了了!
啊啊啊!
“嘭!”
不就是甩門嗎?
跟誰不會似的。
江和鈴轉身進屋,運足力氣,將門重重甩上!
瞧,她也會!
然後,最角落的書房門打開,江玉堂臉色難看的瞪著江鯉與江慕秋的房間門。
低聲罵了一句。
“跟秋家人一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