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家阿鯉是公認的好性子，怎麼會做……這麼出格的事？”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溫如玉的？
江鯉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
她來幹什麼？
“江鯉同學來了？快進來，你媽媽跟趙學楷的媽媽，正因為你昨天的事……”
江鯉的班主任姓方，是個禿頂有啤酒肚的中年大叔。
這會兒，因為趙太太的叫嚷，急的滿頭大汗。
江鯉朝他點點頭，提醒他，“方老師，我媽媽早就死了，溫如玉不是我媽媽。”
方老師愣住，看了一眼溫如玉。
溫如玉也有些微怔。
她不是第一次因為江鯉來學校。
也不是第一次以江鯉媽媽的身份出現；
江鯉從未正麵拒絕過。
這還是她第一次說出‘溫如玉不是我媽媽’這樣的話。
溫如玉適當的紅了紅眼眶，才一臉受傷的開口叫人，“阿鯉……”
江鯉沒搭理她，側眸看著趙學楷。
“虧江媽媽剛才一直為你說話！江鯉，你真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趙學楷眼中帶著憤恨與興奮；
恨江鯉害他在醫院縫了三針，現在整個趙家都知道他被一個女孩子放蛇咬傷了子孫袋，丟臉死了！
興奮的是，江鯉如果不想退學，就隻能跪下給他道歉！
想到她跪在自己腳下，搖尾乞憐的模樣……
他興奮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阿鯉，趙媽媽說你拿蛇……傷了趙同學，阿姨不相信是你做的，你……”
見江鯉看都不看她，溫如玉眯了眯眼，掩住眼底的怒意。
她聲音柔柔的，似乎在勸江鯉，卻再一次提醒了趙學楷的媽媽。
趙媽媽一拍桌子，“說，是不是你做的？”
江鯉點頭，“是我做的。”
“你還不承……你做的？”
溫如玉一直說江鯉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趙媽媽以為江鯉會矢口否認，沒想到她……
這麼爽快的承認了？
趙媽媽用力過猛，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你這小賤人，你要不要臉……”
“趙太太，你怎麼罵人呢？”方老師急道。
趙媽媽呸了一聲，“罵人？老娘還想打人呢！有媽生沒媽養的玩意兒……”
方老師跺腳，隻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轉頭想叫江媽媽多擔待，眼前突然飆過去一條白嫩的胳膊。
方老師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啪！”
“啊！”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與一道淒厲的慘叫，同時響起。
幾乎掀翻了辦公室的樓頂。
“啊啊啊！小賤人，你敢打我！你怎麼敢打我……”趙媽媽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江鯉。
江鯉吹吹手指，嗤笑一聲。
“笑話，我為什麼不敢打你？難不成你罵我，我不還嘴，還不能還手？”
趙學楷瞪圓了眼睛，“江鯉你瘋了！我媽是你的長輩……”
“她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江鯉譏誚一笑，視線從趙學楷慌亂的臉上下滑，落到他胯間，再嘲諷一笑。
趙學楷怕被打，又氣又怒又不敢開口，一張臉青白交錯，很是精彩。
溫如玉沒見過這樣的江鯉。
她被那一巴掌震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目光複雜的看著江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阿姨一直以為你乖巧懂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江鯉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溫如玉臉皮一僵，硬著頭皮繼續。
“……阿鯉乖，快給趙媽媽和趙同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