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能聽到他的腳步聲他不奇怪,但是他人還在十來米以外,他就隔著隔壁與自己打招呼,這就不由得他驚訝。
而當他看到朱代東耳中塞得滿滿的棉‘花’團時,更加震驚。娘的,這樣都能聽清自己的腳步聲,而且還能肯定是自己,真是有些白日見鬼的味道。
“我其實是鬼,原本隻是晚上跟你來喝酒,但現在功力大進,白天也敢來了。”朱代東突然玩意大起,兩眼發愣,眼珠向上翻,直愣愣的看著無名道長。
看到白多黑小、寥無人氣的眼眶,一向自詡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的無名道長也一陣發冷,雖說捉鬼是道士的本行,可他這個酒‘肉’道士好像卻沒學這份本事……
“你……你可別嚇我,我會捉鬼的。”無名道長不知何時,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哈,嚇到了吧?”見無名道長一臉害怕的樣子,朱代東不由得意洋洋,一報還一報,看你還敢嚇唬人不?
“小兄弟,人嚇人,嚇死人,貧道雖然道法高深,可也是不經嚇的。”無名道長見朱代東恢複常態,連忙坐下,抓起酒瓶就灌了一大口,好像要把剛才的懼意驅出體外似的。
“那你上次還嚇我?告訴你吧,我的視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好,現在連眼鏡也不用帶了。”朱代東說起這件事時,更加得意,二百度的近視雖然不高,但是有時卻不得不戴眼鏡,現在好了,以後徹底與眼鏡拜拜。
“恭喜恭喜,此事值得幹一口。”無名道長也很為朱代東高興,雖然他現在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兩人儼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視力雖然好了,但是我的耳朵都是給我帶來了太多的煩惱,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現在已經在兩耳中各塞入兩團棉‘花’,可還是連老鼠在外麵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照這樣下去,我眼睛不瞎,恐怕也會神經衰弱而亡。”朱代東歎道,可以想像一下,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你耳邊大聲呼喊,你還能睡得著嗎?/現在朱代東就是這樣的情況,哪怕就是耳朵裏塞了棉‘花’,外麵老鼠走動的聲音傳到他耳中,也有這要的效果。
隻有等到下半夜,實在是困得受不住時,他才能勉強睡上二三個小時。幸好現在他還年輕,能‘挺’得住,可長此以往,身體肯定會受不了。
“你連晚上睡覺都不行了?”無名道長沒想到朱代東的麻煩一下子變得這麼大,此時他再看向朱代東的表情,沒有了剛才的羨慕,反而是有些可憐他。對於無名道長來說,一輩子隻有兩件大事,一是喝二是睡,這喝嘛,當然是喝酒,睡,當然是睡覺。現在朱代東晚上想睡個踏實覺都不行,真是悲慘啊。
“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甚至還加了一團大棉‘花’在最外麵,可聲音是照樣能聽得見啊。”朱代東確實想盡了辦法,可以他現有的條件,除了塞棉‘花’團外,好像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這倒是件麻煩事,讓我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的。”無名道長拿著一塊麵餅在手中,一邊咬著,一邊閉目沉思,腦袋還不停的晃動著,要是身上幹淨些,還真是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