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寫作文,而且還是在班主任老師的監視下寫,侯天明的臉一下子變得苦不堪言。朱老師從來不體罰學生,但是他的處罰方式確實讓你下不來台,有時寧願挨體罰也不願意受他的處罰。比如以前侯天明喜歡上課講小話,朱代東就要求他走上講台發表演講,而且必須要說足半個小時才能下來,要不然少一分鍾就再被兩分鍾。自從那次演講之後,侯天明再也不敢在課堂上講小話,今天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
但是今天要是不寫了這篇作文,自己是絕對不能脫身的,侯天明知道朱老師說出來的話,就像地上的石頭一樣,那是硬邦邦的,絕對沒有價錢可講。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早點將作文寫完,要是被家裏知道自己留校,到時追到學校裏來就慘了。
聽著筆尖沙沙沙的在紙上劃著,朱代東沒有去打攪,他知道自己如果在他身邊,恐怕給他的壓力更大。隨意走到走廊上,看著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們準備離校回家,整個校園也漸漸變得安靜起來。
“老師,寫好了。”正當朱代東在聽著學校還有哪些人沒有離開時,身後傳來了侯天明的聲音。
朱代東隨意的瀏覽了一下,雖然稱不上文筆流暢,至少也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原來侯天明這個星期天要回縣城姥姥,而且還要到雨‘花’縣有名的南通水庫去遊玩,這才興奮的忘了此前的深刻教訓。
“嗯,寫得不錯嘛,我看這篇作文你至少可能得八十分。好,你先回去吧。”朱代東點了點頭,侯天明的語文成績本來就不太好,而作文更令他聞風喪膽,現在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寫出這篇言之有物的敘事文,也算是讓他有了個深刻的記憶。
聽得朱代東誇獎,侯天明興奮得滿臉通紅,這小子從小到大,從來都是當反麵教材的料,父母和老師批評的對象,何曾聽到過老師的當麵誇獎?
但是學生的靦腆讓他不敢多說什麼,一聽朱代東發話可以走了,抓著書包就一跑小跑著,逃也似的出了校‘門’。他的家就離學校不遠,如果回去的晚了,讓家裏人跑到學校來問,那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侯天明一走,整個教學樓就隻剩下朱代東一人,他將辦公室和教室鎖好,正準備回去洗把臉就去三清道觀,突然,他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聽風辨位,朱代東立刻判斷這聲音來自來後教職工宿舍的胡麗華宿舍中。她還沒走?朱代東心裏十分疑‘惑’,以前他也碰到過胡麗華總是比別人晚一些才離校,她的解釋是要先睡一覺才回去。她的家離學校也有十幾裏,騎自行車回去,先養‘精’蓄銳一鄱也沒什麼。
咦!聽一個‘女’教師睡覺是很不禮貌的,孔夫子可是說過,非禮勿禮、非禮勿聽,正當朱代東要暗運龜息大法將自己的聽力減弱一些時,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胡麗華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呼吸或是鼾聲,而是一種喘息聲,這種聲音朱代東曾經在大學旁邊錄像室聽過。他馬上調大自己的聽力,果然不出所料,胡麗華房間內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什麼要睡一覺才回去,原來是要跟別人睡一覺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