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他嚇死,這老道。朱代東聽到無名道長得意的笑道,知道上了他的當。少喝瓶酒倒是小事,若是搞得自己疑神疑鬼、驚魂未定那才真是虧了本。
回到學校,朱代東發現宿舍的燈還亮著,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過了十點,這個時候龍義平和凡明鋒應該早就睡了的。推開‘門’,發現兩人都沒有睡,見到他進來,龍義平討好似的笑了笑。
“還沒睡?”朱代東隨口問,將外套脫下來,拿起臉盆便準備去洗漱。
“還沒,正準備睡。”龍義平微笑著說道。
在朱代東印象中,自己就沒見過他們跟自己有過笑臉,事情反常必有妖。但是朱代東臉上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暗暗地提高警惕。等到他端著臉盆走出宿舍之後,馬上調整龜息大法,仔細的聽著宿舍內的動靜。
“凡老師,還是你幫著說說吧,我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龍義平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他的工作強度實在有些大,每天至少在四節課以上,五節六節課是常事,這讓節苦不堪言。看著同宿舍的凡明峰、龍義平最多也就是四節課,這讓他心裏怎麼能平衡?何況自己幹的多,還不被領導賞識,徐正武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對他訓斥一頓,現在他都快徐正武的出氣桶了。
“我?龍老師,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親口說為好,你不想想,當初我可以向他討教過‘酒囊飯桶’的,肯定記恨著我呢,幫你說情,恐怕會起反效果。”凡明峰搖了搖頭,這樣的事他也不好意思開口,想當初他們幾個中師生都不慣朱代東,特別是他們兩個與朱代東同住一間宿舍,形同陌路。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也不會出手幫忙啊。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龍義平唉聲歎氣的說道,他隻是隨口罵了徐正武一句,結果被徐正武多分了一個班的上課任務給他,壓得他現在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朱代東從他們的對話中已經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了,自己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校領導,教導處副主任,雖然也沒什麼權,但與普通教師已經大不相同。加上在其他教師的心目中,自己是劉濤的紅人,龍義平找自己出麵求情,還真是找對了人。
“朱主任,回來啦。”一見朱代東回來,龍義平討好似的迎了上去,將朱代東手中的臉盆接了過來,並且將他的‘毛’巾、牙刷什麼的都擺好。
“龍老師,別主任,主任的,我隻是掛個名,其實什麼都不是。”朱代東笑笑道,他現在確實什麼也不是,當了教導處副主任,事情反而比以往多了些。但他不管大小事務,都先向徐正武請示,絕對不會繞過他而去找劉校長。事實證明朱代東的做法確實是穩妥的,徐正武一開始對朱代東有些反感,但後來見朱代東很會做人,慢慢的也就不再計較,畢竟這個副主任已經提了,不可能再退下去。
“朱老師不愧是本科生,說話就是謙虛。”龍義平說話的時候,心中很是酸楚,自己是宿舍中工作最勞累的一個,一個人負責三個班的課,可是最不受校領導待定的也是自己,自是賣力不討好。
“龍老師是有什麼事吧?我們都是年輕人,有話直截了當的說便是。”朱代東微笑著說道,他已經知道了龍義平想說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在龍義平看來,這就是自信、成熟的表現,兩人年齡差不多,但與對方一比,龍義平很是自慚形穢。
第二天,朱代東向徐正武提了一句,結果沒過三天,龍義平的教學任務就減了一個班,這讓深感朱代東‘胸’懷廣闊,因為這件事,那些中師生與朱代東的關係終於解凍,逐漸和睦相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