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說話,但是溫長鈺用了林知南的那招,直接點名了。
“賀將軍,你也是在戰場上殺敵的人,你對戰士最為了解,你說說現在是乘勝追擊還是班師回朝?”溫長鈺問道。
賀將軍有那麼一點點的無辜,他今天是怎麼了?兩次都被點名。
不過他也是個性子爽直之人,這問題問得也不是很為難,就像林知南那個問題,他說出了他的真心話一樣。
“要是我在戰場上的話,應該會乘勝追擊。”他就很痛快,“我和那些來犯者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交手,我對他們恨之入骨,一定要打到他們服為止,打到他們再也不能反抗!”
他說的這番話是很符合他的一貫為人虛世風格的,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就連溫長鈺也不會對他這番話做更多的猜想,不會覺得他有異心,他點他隻是為了拋磚引玉。
“很好,賀將軍講出了他的想法,那麼張大人呢?”
“微臣是個文官,此等事情著實是拿不定主意……”張大人也是被二次點名的人,此時顫顫巍巍地說。
“拿不定主意也要拿主意,說一個想法。”溫長鈺很強勢,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喜樂,一臉的平靜瘮人得很。
“微臣以為既然已經趕走了來犯者,就應該凱旋了。”張大人想了想,最後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保守為上,按照他對皇帝的了解,他最在意的肯定不是要贏得多麼徹底,而是他的權力。
鎮國公李永世雖然說得寬泛,但其實讓矛頭便指向現在如日中天的虎豹騎領軍林知舟,兵權自古都是最為重要的東西,皇帝之前好不容易均衡的權勢,怎麼能允許異軍突起?
接下來溫長鈺問的好些人,都是順著張大人這個說法說下去的。
“劉誌全,你認為呢?”溫長鈺問了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人,“你是一國丞相,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是有看法和主意的,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劉誌全回答這種問題沒有什麼難度:“無論前線戰事如何,歸來與追擊,都是皇上定奪。不過倒是鎮國公,據我所知鎮國公是與不少將士關係密切,得了什麼消息,所以認定那邊有問題?”
劉誌全關於退回來還是繼續戰鬥下去,其實沒有給出任何答案,他也很清楚自己這個由皇上定奪的說法並不能夠叫溫長鈺放過他,所以他轉換了一個焦點。
那就是手握兵權的鎮國公,為什麼對林知舟如此防範?
說完這話的劉誌全還看了一眼林知南,眼神示意之下的意思是,這也算是我幫你說話。
林知南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聽著,雖然事關她哥哥,但是這又是朝政的事情,她一個小女子也沒有插嘴的份。
而蕭辰安作為一個外來客人,自然也不好對這件事情有什麼評價。
溫長鈺暫時也沒有點到他們,而是問朝中重臣。
劉誌全此番說辭,確實有幫林知舟的意思,堂堂鎮國公,手中的兵權和在兵部的網羅關係是遠遠超過其他人的,甚至隱隱在皇帝之上,為何咄咄相逼,要針對一個後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