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個人怎麼可以答應了別人,又不遵守諾言呢?
做人要有信譽呀,而且還是感情的事,豈不耽誤別人青春?
夏槿狠狠地將壞女人吐槽了一遍。
“哈……”,勅岩輕輕的笑了。
他笑起來,其實好看。
本來精致的五官溫柔起來,柔和了那份生人勿近的氣質,再加上漠邶王天生的那份決然,男人氣概便暈染開來。
通俗的說,像是行走的荷爾蒙了。
書房裏的幾個小丫鬟,都一下子紅了臉。
夏槿:“……”,還是第一次遇見罵人才笑的。
話說大家在課間講笑話的時候,他不笑,全班都笑了的時候,他不笑。
現在自己罵他那負心的未婚妻,他居然就笑了。
笑的還這麼……開心?得意?
無法形容。
難道是有人和他觀點一致了,感同身受了,幫著他罵人了?
男人對於綠帽子這件事情的上的想法,她沒辦法感同身受,無法分析。
不過他笑了,應當就是沒被自己問的,勾起傷心的情緒。
夏槿繼續寫請帖。
還跟顏城玨商量起,請哪個酒樓的廚子,迎親的隊伍裏都請誰幫忙做事。
勅岩忽然問她:“……如果那個女人是你,你會遵守諾言嗎?”
夏槿懵:“沒有如果啊!”
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問,如果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沒有假設,沒有重來,沒有要是。
理工科的夏姑娘嚴謹客觀,拒絕一切偽命題。
勅岩垂眸,繼續整理教案。
夏槿:“……”,他有點兒奇怪哦。
怎麼說呢?
就是第六感。
等一天的工作結束,所有人都下班。
夏槿在書房裏,翻起了檔案。
邙山學院所有人,都有檔案籍貫。
當時考試通過便都填寫了籍貫,然後又有文書去跟當地調查核對過的,確保沒有疏漏。
隻是,這到底都是普通的產業和學科,跟軍械所不同,沒有那麼嚴格。
夏槿忙起來,也就沒有一個個看。
現在,她翻開了卷宗。
一頁頁看。
穹與是哪裏人,自小在哪裏求學,以前有無功名……
每一樣都很正常,都符合他日常所說所做。
毫無異樣。
她看著卷宗發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
最近喜事非常多,
夏槿的空間打開了,春夏一到,萬物複蘇,煙雨蒙蒙,祁國天氣恢複風調雨順。
貿易打開,作坊興榮,國庫充足,糧食源源不斷買進大黎賑災,水利都在修建。
饑荒已經結束了。
學院助教的先生也增加到十幾個,
冷月和汀芷也道明了心意,開啟了冷酷大統領和冷酷女護衛的別樣戀愛之旅。
夏槿狗糧都吃過好幾把了。
就比如,冷月總是值班,寒笙都來了,他也不走,夏槿勸他不必如此緊張的時候,他冷酷的說:“等人!”
就比如,汀芷每次練功,惆悵其他武婢功夫路數跟她不合拍沒法兒跟她喂招的時候,冷大俠總能拎著劍刺來,兩人乒乒鏘鏘打在一起。
有時寶劍撞到寶劍,火花四濺,有時拳頭打到拳頭,你按倒了我,我製住了你,然後又忽然分開,重新打到一起。